;而且婚礼要用到的鲜花,在今天下午才空运到了B市,现在正在来的路上,她要等到最后看了才能确定。
许诺抱着安安过来,跟她告别,“你别忙得太晚,黄兰兰的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端了,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一个精神萎靡的新娘。”
两人聊了两句,许诺这才告辞带着一双儿女离开。
席洛带着安安去餐厅那边吃了点儿童餐,母子两又回到了婚礼会场,这个时候,空运的鲜花已经到了,工人们正在把鲜花往会场搬。
她站在门口,太阳西斜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席安在花丛中间穿来穿去,一个人玩的乐在其中。
她看着儿子的小脸微微一笑,抬眼看着远处的云霞,被夕阳染红了半边,像血一样绚烂,她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不安。
视线在花丛中搜寻席安的小小身影,哪里还有半点孩子的影子。
席洛有点发慌,“安安。”
她几步冲下了台阶,走进了花丛中,着急的喊,“安安……安安……”
没有回应,搬花的工人听到她在喊,好心的跟她指了个方向,“你是找刚才在这里玩的那个孩子吗?”
“是!”她迫不及待的过去,“你看到他了?”
工人被她焦急的情绪感染,“你别着急,我刚才看到他一个人朝那边去了,他人小,应该走的不远。”
席洛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朝那个工人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工人嘴角勾起一抹诡诈的微笑……
席洛沿着工人指的方向追出去,不远,就看到席安正被一个人抱着匆匆往树林里面跑,她急忙追了上去,进了树林,一时不擦,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呼吸间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耳边是孩子低低啜泣的声音。借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看到偎依在她身边哭泣的席安,至于这是什么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是什么人绑了她,她也不清楚,只能根据窗户外透进来的天光判定现在是在晚上,而且她也逃不掉,窗户上面封着密密的铁条。
她把安安搂紧怀里,小声的安慰,被吓坏了的肉团子,这才呆在她的怀里哭着睡了过去。
她抱着安安坐在屋子唯一的一张木板铺就的床上,担忧害怕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在黑暗中慢慢侵袭着她的心。
明天就是她和裴哲西的婚礼,但是她却被人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知道,裴哲西有没有发现她和安安不见了,她猜不到是什么人会对她动手。
现在她只求,不管对方是谁,不要伤到她的孩子才好。
席洛睁眼到天亮,天将明的时候,她开始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随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变大,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她猜测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还在城里,并没有出城。
天光大亮的时候,紧锁的房间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进来两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恶声恶气的叫她站起来,“起来,走了!”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她把孩子紧抱在怀中,戒备看着来人,状着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们去哪里?”
“叫你走就走,哪里这么多废话。”
守在门外的另一个大汉,走进来,不客气的把她从床板上拿下来,席洛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抱着安安被从床板上拉下来的时候,头有点发晕,差点摔倒。
“装什么柔弱,快点走!”
那人又恶声恶气的上手过来拉她。
她冷冷的看着那人伸过来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那人被她像刀子一样冷凝的目光一撇,瑟缩了一下,收回了手。
她抱着孩子走在两人中间,思考着她现在的处境,他们没有绑着她,看来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再有就是对这里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再加上她还带着个孩子,所以他们是不担心她会独自逃走的。
她作为一个母亲,也不可能撇下自己的孩子独自逃走,把他至于危险的境地。
最后他们把她们母子带上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玻璃上贴着反光材料,密不透光,驾驶座以后的座位都被拆了下来,改装成了运送货物的地方,与前排驾驶座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木板。
她抱着席安被不客气的推了上去,她要护着怀中的席安不被摔倒,一脸着地摔了个狗啃屎,额头吃痛,她猜想应该是破皮了。
再然后,她鼻尖便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鸡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