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吊带和热裤的们,也都穿上了厚厚的夹衣。并且天气预报说,未来的一个星期,这样的天气可能还很难改变。
我只能说。这个城市它病了。它忽热忽冷。就像更年期妇女一样不讲道理。
除了那一天下班我坐上了一辆宽松地200公汽之外。以后每次我都为差点挤不上车而烦恼。挤上车以后。更为像被装在罐头里一样摇摇晃晃一个小时而烦恼。我工作两年了。可是要在这个城市买一套自己地房子。光是首付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至于车。我想过要买一辆自行车上班。可是那样地话我每天就要少睡一个小时。比以往提早一个小时出门。而晚上比以往推迟一个小时到家。
我身体还很好。不想这样锻炼。
九月地最后一天。雨还没有停下来地迹象。或者说。雨其实停过。但是停得很不利索。街道上没有一天干爽过。至于我们陈旧地档案室。那就更是充满了潮湿发霉地气息了。我刚从200公汽上下来。浑身都带着一种挤车挤出来地汗臭和那种雨天黏糊糊地感觉。这是一种非常不爽地感觉。
进门地时候。我发现股长看我地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有点悲痛。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凭我地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大妈则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人事处叫你去一趟。”
什么?人事处?像我这样子升职或者调换更好的部门那是不可能的,难道说要清理我?我身为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功劳,也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理由像人家私企那样说开就开吧?难道说是上次我得罪了王一波,他来跟我秋后算账了?
这真的是秋后了。
我看着股长,股长也看着我,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小古,你是个好同志,你放心的去吧。唉,还有一大半的档案录入没有完成,今年我们又进不了人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靠,我以为他真的是关心我,原来他悲痛的原因只是在我走以后他找不到人来加班了。还说什么放心的去吧,搞得好像我要挂了一样。我呸,他这个乌鸦嘴。
我带着一种非常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人事处。人事处是个好地方,他们总是非常的繁忙,可是绝对不会像我那样忙得没有意义。对于全局,包括市局和各个市区县分局来说,他们这里的工作关系着无数新老警员的升迁浮沉。同样是管档案的,人事处的档案管理员就比我们股长都要鲜活得多。
没有人找我谈话,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看起来也才进来的小警员,女警,不过我很难有情绪描述她的相貌。她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我,只说了一句:“从今天去,你到非务办去报到。”
非务办?什么意思?
按照女警给我指出的路线,我在市局大院最靠后的一栋大楼的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找到了这个部门。我看到了办公室的牌子,全称是“非常事务处理办公室”。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警队还有这么一个编制,这也许是我们局的独创。可是什么叫“非常事务处理办公室”?又为什么要把我调到这里来呢?难道说,这是一个比我们档案股还要挫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