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莱西说。
“你哪里会弄”,我说话还带着气,气莱西和张三用语言挤兑算计我。同时心里的慌张也让我说完一句话就要大口的喘几口气。
这压力太大了。
“关灯吧”,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最坏的结果不过一死,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心里还有点想死的冲动,觉得看到黑白无常都比在这里看到冷漠的人来得好,还有我的太奶奶。
眼前一下黑了,我又开始慌乱起来,脱下的t恤包裹着双手,尽管如此在我碰到那漆棺时仍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的手在棺材上没呆上三秒钟又快速的抽了回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却感觉那双眼睛又出现了,在身后瞪着我。心里十分的慌乱,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不行,这么多的生死都过来了,我一定要克服心理这一关。我又把手向前伸了过去,明知再往前一点就挨到棺材了,手却又硬生生停在那里,停在空中发抖。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彻底崩溃了,我要张开嘴大喊,这时一个铿锵有力,激昂的声音响起,“拼刺刀,看谁拼得好,当兵保卫祖国练好这一刀,”,在黑暗中是那么有力量。
这是莱西教我的军歌,我曾经听他无数次的唱过,有一次在风雨中他教训了我们那的外号“铁脑壳”的地痞,一个人干掉了七个地痞,回家的路上他沉默了很久,在后来我就和他一起高声唱了这首歌。
这首充满军队激情,士气高昂的歌,在这令人压抑,紧张,喘不过气来的黑暗中,这有力的声音让我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突然一下就明白了莱西的用心,跟着莱西一起大声唱了起来,“拼刺刀,看谁拼得好,当兵保卫祖国练好这一刀,上战场,杀敌人,和他来个近战,紧要关头就要和他拼刺刀,---------杀----杀-----杀“。
当我声嘶力竭的吼完最后这三个“杀”时,我顶着背后那双眼睛两手猛的向前一下推开了棺盖。
一股寒气一下就扑了出来,我打了个寒颤。刚才推棺盖就像拉开抽屉那样简单,棺盖被我向前推开了一个小臂那样长的口子。
奇怪,没有椁没有碑连棺材钉也没有,这棺材就像简单停在义庄的那些没有钉死的棺材。好像随时准备把尸体运走似的。
我不去想那些,推开了就推开了吧,刚才的那股豪情在推开棺材的一瞬间被棺材里冒出的一种无形的压力全部打碎,满腔的豪情又消失了,替代的是无以言表的压迫感。
一种要把人碾碎的压迫感,黑暗里我就像放出了什么远古巨兽,站在那巨兽脚边的感觉,好像它随时迈一步就能把我踩成肉酱。
“小帅,搞快”,黑暗里莱西说
“拼刺刀,看谁拼得好,。。。”,我又开始唱起拼刺刀,我要赶走那恐惧的感觉,但这一次歌声又小又弱,我一边唱一边摸索着把左手往棺材里探了进去。
毛师傅说要先挖棺材泥,那手就得往下摸,但万一摸到那僵尸怎么办?我一下忘了唱歌,屏住呼吸,咬了咬牙,左手就顺着棺壁往下伸,棺材里面温度却是正常,难道是因为刚才开棺,阴气散了?
我好想放弃,一想到尚师傅的样子和毛师傅那坚毅的眼睛我终于在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手一下又伸进去了十厘米,毫无准备下我的手碰到了一堆头发丝,一声惊呼我又缩了回来,墙角又传来了两声惊叫,当然是张三和赵东。
那头发丝感觉竟然很有弹性,难道棺材里还真的有活物!在手伸进来的那一刻我认定了感觉到的活物是棺材下的蟒蛇,但这一刻我又十二分的不确定。
难道里面的僵尸是活的!这一刻我又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听到了我的惊呼莱西镇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小帅,快点吧,我想回家”,赵东说。
“我们出去等吧,我快受不了了”,张三也哀求的说。
那当然是向莱西哀求的,莱西执意必须要同生共死,是不会让他们先出去的。
“想早点出去就闭嘴”,莱西一声低喝后,果然世界清静了。
“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啊”,我诺诺的说,我好怕一个人在这里。
“我们在的”,莱西说
我又摸索着那冰凉的棺材,把手又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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