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见他愣神,接过茶问道:“少爷,还有别的吩咐吗?小厨房还给您熬着药呢!我得去看着,这些新来的小丫头,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夜汐之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有管家婆的味道了,将来你嫁人了,我还会觉得不适应呢!”
紫荆听见“少爷”如此打趣自己,明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是个女子,竟也忍不住脸红了。
“我没想着嫁人呢!”
夜汐之见她扭捏,想来此时她对那表哥之间情意正深,上一世,你为了这个男人背判了我,将我陷于揭开身份的痛苦之中,任由姚氏拿自己亲娘的性命,父亲的前程做逼迫,将自己送入宫中,那么这一世,就不要怪我借用先机了。
随便两句,夜汐之就表现出疲累状,紫荆利马表示去看药,趁这个空挡,她来到窗前,看到应儿瘦弱的小身子骨正站在有些化开的雪水间砍伐枯竹枝。
这种活技都有专门侍弄园林的花匠干,紫荆如此做明显是在下人间立威。这整个院子里都调教成她的人,自己将来还有什么主人的威信可言。
“小丫头,你进来一下!”夜汐之抬手对着应儿招了招手,见到对方一张巴掌大的清秀小脸上满是吃惊,自己微微一笑,关上窗门走回床沿,等她进来。
不一会,收拾周整的应儿进了门,对着她这个少爷扶了一个周正的半蹲礼。
上一世,应儿只不过是她身份揭穿那一刻,姚氏随便点了两个粗使丫鬟伺候自己,应儿就能如此待她,这一世,她为何不早早的让应儿来到自己身边,还让她做那些吃苦的活计呢。
“应儿,刚刚我听到紫荆和你的对话了!”她温和的刚起了一句头,应儿竟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少爷,是应儿粗手粗脚,让紫荆姐姐不快了,求您饶了应儿这回,下次应儿不敢偷懒了。”说着已经扶了下去。
夜汐之有些无奈,应儿竟然对紫荆惧色成这样,那么其它下人呢?真不知背后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今天我叫你来,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我身边缺少一个采买的下人,父亲给我安排的小童侍墨太小还不顶事,紫荆要管这墨竹轩里外的事物太忙,我安排给你,可能做好?”
应儿跪在地上,瞪着水盈盈清澈的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她一个新来的丫头,竟然能得少爷如此器重,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为好。
嗫嚅着嘴,扁了几扁,眼中的泪花更浓了。
夜汐之看着好生心疼她,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纯透的人儿,跟了自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才给了一点的好处,就感动的掉了金豆子。
“你起来吧,不用觉得感激,如果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忠心为我做事就够了。”这些话她也只是明意上随口说说罢了了。
谁知道应儿却是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谢谢少爷体恤,今后我自当衷心为少爷做事。”
夜汐之点点头,应儿的出现真的是太好了,她现在的确有一样东西需要外出采买,这样东西,在几日后嫡母带大家去普陀寺有大用处。
这一次生病,是因为代太子受罚,又因为自己体弱当日就染了风寒,如果在以前,她是躺不住的,因为心中不安,总怕露了马交,即使生病之时,也要坐在书案前读书,给人以上进的样了。
这一次她确安心的躺在床上,除了吃饭吃药,几乎都在闭着眼睛想事情,搞得夜厚朴一下朝就到了墨竹轩来看她。
老爷一进墨竹轩,房内的下人全部撵了出去,夜汐之坐起一脸的不解。
“父亲,今日有何事,一下朝就急匆匆的到我屋来?”
夜厚朴坐在茶桌边的木椅上,一脸担忧的问道:“熙之,身体可是不舒服的厉害?我听闻你这一日都没有起过床!”
夜汐之不知道是谁将她房中的事情传出去让父亲担心,此时无法细想,只是摇摇头道:“儿子并没有不适,只是借这个机会偷个懒,还忘父子不要失望。”
夜厚扑重重的打了个唉声,原本微蹙的眉宇更加深锁。
“都怪为父无能,当年太想接你们母子回来,出了此下策,如今你已十四岁,将来……可怎么是好!”
夜汐之听着父亲担忧的话语,知道他在想什么。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就要定亲了,而她女伴男妆,在父亲心里,终身大事怕是要耽误了。
可是刚刚重生的她,满心仇恨,遭受车裂极刑之痛,她只要一闭眼,还记忆犹新,终身大事?她跟本不想,大不了就一辈子顶着男儿身,孤独终老也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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