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摇头,“小王爷只让在下传这一句话。”
云浅月抿唇,算起来她姑姑已经怀孕三个月,从上次她在圣阳殿外跪着之后她已经一个月再没见到她了。夜轻染特意命人来告诉她这一句话,肯定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想到此,她点点头,“告诉你家小王爷,就说我知道了。”
黑衣男子得到答复,足尖轻点,离开了院子。
云浅月回头看向容景,“你怎么看?”
容景弹弹纤尘不染的锦袍,淡淡道:“皇上本来枯竭的身体最近渐渐有回转之势,其实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最后一弹而已。可惜有些人并不知道,以为皇上那里再无可下手之处,只能将主意打到了看起来很薄弱的皇后身上,也无可厚非。”
云浅月闻言眯起眼睛,夜天逸和容景一样远离京城治水,无暇顾及其它,况且他心中清楚她将姑姑看得很重要,不会轻易触她霉脚,如今京中只有夜天倾和夜天煜。夜天煜曾经找她合作,被她严词拒绝,如今他们无法从老皇帝身上下手,将她姑姑当做突破口也的确不稀奇。
容景又淡淡道,“这样的局势也只有他们能打破。”
“本来还想与你在这里待十天半个月,看来我要提前回京了!”云浅月轻吐了一口浊气,既然姑姑想要这个孩子,她不能不管。
容景眸光有一丝不舍,缓缓点头。
“夜轻染既然派人来给我传信,我回去之前他必然会保姑姑无恙。”云浅月寻思了一下,不舍地道,“我明日一早启程。”
容景点头,“好!”
云浅月看着桌案上的菊花茶,秀气的眉微微拧,半响有些阴郁地道:“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不能让洛瑶公主出现在你面前晃悠,更不能让她接近你。”
容景唇瓣微勾,“这个恐怕不容易做到。”
云浅月皱眉,“你想做的事情哪里做不到?别告诉我没我在身边你打发不了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想尽办法亲近你。你敢!”
“你也说了那是片金桃花,不好打发,怎么能将她扔给我一个人?”容景挑眉。
云浅月咬着唇瓣,回想着玉子书的话,忽然灵光一闪,对容景道:“我带他们一起回京,这样她就跟我一起,碍不着你什么事儿了,更接近不了你了。”
容景眸光深邃,“这到是个好办法,不过与其你带着他们回京,到不如让他们不踏入京城。如今天圣大面积受到水灾,国库挪用了大半的资源救灾。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比较富裕的东海国太子和公主,你说皇上会如何?到嘴的肥肉能让它飞了?即便东海国想悔婚,皇上也会想方设法促成此事,更何况还有个洛瑶公主。”
云浅月眉头打成结,“不让他们踏入京城?难道让他们原路返回东海?”
容景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云浅月低头寻思片刻,咬牙道:“那就这么办,这样既打发了金桃花,也阻挡了老皇帝的弯弯绕,让她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们目前没空应付她。”话落,她又不舍地道,“可是这样对不起小七啊,他好不容易来了天圣,我们刚刚照面,我不请他去我家坐坐,好好招待一番也就罢了,还要将他赶走。这样会不会很过分?”
“是有些过分!”容景诚然地点头。
云浅月用力地揉额头,若是让他就这么回了东海,再来的时候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再揉下去额头揉破了!”容景提醒她。
云浅月放下手,烦闷地摆摆手,“不管了,我们先将他叫来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只能对不起他了。他说做我的后援队的,有这么好的后台不利用,不是我的风格。”
容景勾唇一笑,对外面吩咐,“弦歌,你去玉太子的住处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弦歌立即出了院落。
云浅月抬眼看着容景,片刻后,忽然怪异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根本就没想要东海国的使者踏入天圣京城?”
容景眸光微闪,笑而不语。
“阴谋家,”云浅月了然,不客气地评判。
容景抱着她柔声道:“东海国使者可以来天圣,但不是现在,如今来得不是时候,对我们不利,不如离去的好。”话落,她补充道:“至少在你属于我之后。”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
“不过玉太子还可以做一件事情,虽然毁了东海国和荣王府的婚约没多大用处,但还是要毁了的好,一会儿他来到就让他写一纸文书吧。”容景慢悠悠地又道。
云浅月取笑容景,“你的算盘真是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为了娶你,不打得响怎么成?”容景无奈地叹息。
不多时,大门口传来动静,二人看向窗外,只见玉子书已经换了一身华裳锦带,缓步走了进来。
云浅月看着他绝滟俊美,啧啧赞叹了两声,拉着容景抬步迎了出去。
二人出了房门,玉子书也走到了院中,碰面之后,云浅月松开容景的手,伸手拽住了玉子书的衣袖,对他讨好地笑,“猜猜我请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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