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端详了起来,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赏。”
说完,他拿着药朝着顾流离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来到她跟前,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药强势的塞进她嘴里。
眉头一皱,顾流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嘴便咬了下来,直到嘴里传来血腥的味道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千苍郁缓缓抬眸,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眸子,薄唇缓缓的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含着无尽的残戾。
他微笑的着,缓缓抬起另一只手重重的捏住顾流离的下颚,强迫她张开了嘴。
在他的动作下,顾流离嘴一点一点的张开。
本就嫣红的唇瓣此时有血液顺着滴落而下,那是千苍郁手指的血。
在他把手缩回来的时候,那捏住顾流离下颚的手忽然用力,只听见“咔擦”一声传来,下颚被他生生的捏脱臼。
剧烈的疼痛顾流离眸色一紧,脸上却丝毫未见其他的表情。
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他又忽然出手,再度将那脱臼的下巴接上。
毫无意外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这些疼痛跟她原来身上的毒比那完全就不值一提。
周围随性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脸上不见半点表情,就这样漠然的站在一侧,低低的垂着头颅。
得到放松之后,顾流离第一反应便是把嘴里的药吐出去,只是,刚要低头,下颚又被他用力的捏住。
下一秒,他忽然俯身,唇猛地覆上了顾流离的,之后,将那药丸以最直接的方式推了进去。
末了,他轻轻舔过她嫣红的唇瓣,那双阴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充满邪气的笑容。
“难怪南秦皇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你一个男人为后,味道果然不错。”
若在平日里,顾流离就算实力不行也定然会在口舌上占便宜。
可是这一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一句话都不想跟前言的千苍郁说。
因为每多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都绝对是一种侮辱。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用鱼肠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人解剖,解的分崩离析。
满意的看着顾流离脸上的杀气,他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唇瓣,讥削的看着她。
“任人鱼肉的滋味儿如何?”
千苍郁逆光看着她,见她一张脸渐渐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那怒气越发的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越怒,越痛苦,他便越觉得快意。
顾流离看着他,轻轻的扯出一抹笑容,“把我解开我告诉你。”
“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武功还能是我的对手?”
“所以,你连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都不怕么?”
千苍郁知道这是顾流离的激将法,可是,在这一刻他还是被激怒到了。
从认识到现在,每一次,他几乎都被她算计的体无完肤,这一次,更是将他经营多年的储君之位也一并算计走了。
如果不是他当初多留了一手,现在,作用东吴的便不会是他千苍郁了。
“解开她。”
“是。”
侍卫上前,几下便将顾流离身上的绳子解开。
得到自由,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在千苍郁的注视下,悄悄的拿出一根银针别在指缝间。
微笑着,她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充满了泣血的杀意。
在她拿出银针的那一瞬间千苍郁便注意到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讽,他就看她如何把这银针扎到他的身上了。
来到他面前,顾流离笑了笑,下一刻,她却突然抬起脚,重重的踢在了千苍郁神秘的地方。
千苍郁一直都防备的盯着她手里的银针,他几乎是料定了她会用银针扎他,却没有想到,她银针未动,却在他重要的地方给了一脚。
对于男人来说,最脆弱的地方便是……
就在他因为疼痛而微微俯身的那一刻,顾流离手中的银针快速的扎到了他的脖颈上。
那有一个穴道,虽说不能致命,却可以让他感受到抽筋扒皮一般的疼痛。
这是报他刚才的非礼之仇。
如果不是此时实力悬殊太大,她这一针一定会扎在他的死穴上。
而她也知道,她此刻毫无准备,如果这样做了,东吴的士兵一定不会放过她。
千苍郁任人搀扶着朝着这荒郊唯一的一间房屋走去,临进去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流离。
顾流离知道,那是他极力克制杀气的样子,他正在克制自己不杀她。
不得不说,千苍郁是一个忍耐性很强的男人,不管她如何的激怒他,他都能忍下来。
而顾流离也清楚的知道,等他恢复之后,会疯狂的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