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芙蕾雅唇角蜷曲。“所以,关于我们的联盟,他怎么说?”
“也许下次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会顺便问问吧。”戴安娜用手里的小银匙敲了敲骨瓷茶杯,“你呢,你看起来很沮丧。”
“我到现在都没敢去看他,”芙蕾雅说,“史蒂夫当时一定知道是我了,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份。”
戴安娜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就在现场,芙蕾雅,你用你自己的耳朵听到他说他将维护每一个人隐瞒身份的权利,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他永远不会怪你。”
“他不会怪我,”芙蕾雅说,“但这感觉很糟糕。你知道更糟的是什么吗?是他躺在我的臂弯里,血流了我满手,如果不是听到神盾局的人将要赶到,我当时可能会扭断魔形女的脖子。”
“我知道,蜜糖。”亚马逊人柔和地说,“失去的滋味并不好受。”
“演讲场地有安保措施,那把枪显然是特制的,”芙蕾雅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容,岔开了话题,“我从前没有接触过心灵控制,在我的家乡,有一些族人的分支能够使用类似魔法的力量,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某些自然的天气,刮风,下雨,雷电,冰雹,但他们中没有一个能够做这样精细的工作——在来地球前,我以为影响其他人的想法是不可能之事。魔形女被控制了,而我们甚至对控制她的魔法一无所知。”
戴安娜放下茶杯,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芙蕾雅关切地问。
戴安娜抿唇,还是开了口。
“事实上,我们并非一无所知。”女战神缓缓地说,“在纽约的时候,我告诉你们我曾见过类似的生物,当时我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我确实见过类似的生物,狼人。只不过那时我并不是在此间,而是进入了魔法世界。”
芙蕾雅握着汤匙搅拌红茶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1926年,美国,纽约,那是我从天堂岛来到人类世界的第八年,”戴安娜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我亲眼见证了它的发生。神秘莫测的力量,古老传统的咒语,还有那只极其美丽的生物,我看着它长长的尾羽消失在天际,立刻燃起我对魔法的好奇。接下来的数十年,我同许多巫师打过交道,和他们的对话中我了解了魔法界的历史和现状,但这同时也给当时的我带来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垂下眼帘。
“魔法是危险的,芙蕾雅,它使人迷失,它玩弄人心,它像魔鬼在你耳边低语,即使今日我仍能回忆起当时虚幻的快乐。”
芙蕾雅握住了她的手。
“有一种东西,”亚马逊人接着说道,“传说它能将死者带回人间。巫师们叫它复活石,他们寻找这块石头的下落,为此不惜挥金如土,自相残杀。在最疯狂的十年里,前赴后继的人为这一块小石头——死亡圣器,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你得到了它。”芙蕾雅喉咙紧缩。
戴安娜审视着她,然后缓缓地,女战神点了点头。
“我曾拥有复活石长达十五年之久。”
芙蕾雅倒吸一口冷气。
戴安娜的神色之间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悔恨与留恋的悲意。
“你知道吗,芙蕾雅?他们说得对,复活石不能真正把你所爱的人带回身边,魔法无法超越死亡,那只是一场幻梦,只是时光中偷取的一瞬。”
她抽回手,喝了一口茶,咽下喉头的苦涩。
亚马逊人在最后的斗争中甚至用手镯硬吃了一记死咒,但随着石头落入掌心,她沉寂已久的心跳又开始躁动不安。
她知道自己在触碰禁/忌,她知道自己的行事绝非光明坦荡,但说不清是魔法诱惑了她,还是她屈从于魔法。
那天晚上戴安娜将复活石转了三转,史蒂夫在月光中向她走来。
他们在漫天的雪花中跳舞,特雷弗上尉低头亲吻她的鬓角。
“我想带你去游遍这个世界所有的角落,”他说,“我想和你一起看报纸,一起吃早餐。我和想你结婚。”
他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英俊,几乎让人心碎。
那是她的挚爱,亦是她的永生之痛。
这段时光似云似雾,欢愉总是隐藏在薄纱之后,看不真切。
直到十五年后,她如梦方醒,将石头送给了一位友人。亚马逊人远远地离开了那个世界,从此再不谈及魔法。
作者有话要说: woeve是我的白月光,这一对美到哭泣。
谢谢残鸩和似曾小天使的雷,么么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