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回让你跟着?又买东西了?”大刘快言快语地说道。
“赶紧开车吧。等到了县城,找个地方,我请你。”邸亚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也就你脾气好。邸主任,你说你在两办干了这么多年,伺候了这么多的领导,到现在摊上这么个主儿,把你当秘书使唤,你怎么还这么好脾气?”大刘歪着头跟邸亚杰说道。
“好好开车。这种事,不要再提了。”邸亚杰嘴上像是安了一把锁。
大刘使劲摁了两下喇叭,冲着窗外抢道的摩托车骂了几句,又说道,“看看县委那头儿,多好啊。吴书记年轻,人又随和,不像这位整天哔哔的!”
“小心祸从口出,把方向盘的,少说话。”邸亚杰虽然年龄没有大刘大,但对大刘说话却不客气,毕竟他是主任,不想听到任何对政府办不利的话题。
如果大刘说的这些话,传到苏梓平耳朵里,那他第一个要找的,肯定是自己。他并不怕事,但他不会主动惹事。
“我是看你受他的气,替你不平!”大刘又嘀咕道。
“我受什么气,就是干这个的,无所谓。”邸亚杰一副坦然的样子。
“你无所谓,我们就有所谓了!”大刘不服气,又说道。
“你要是想到县委办,可以跟国兴主任说说,把你调过去不就行了吗?”邸亚杰生硬地回答道。
虽然单位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两人说话很是随便,但邸亚杰这样跟大刘说话,还是第一次。大刘白了邸亚杰一眼,猛踩一脚油门,连超两车,享受了一把速度带来的心跳。
见大刘不说话了,邸亚杰又有些不太得劲儿。想说什么,看他正专心开车,便想等到县城吃饭的时候再说。
大刘并没有真生气,他是个直肠口再大点儿心都丢了的主儿,一会儿便和颜悦色,等到车开到了红月亮粥城的时候,大刘的大嘴咧着,跟邸亚杰学着儿子的趣事。
苏梓平的作派,吴蔚也已有耳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大张旗鼓地搞特殊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没有人说话呢!
但吴蔚并不想去过问,他想,苏梓平可能有些不太清醒,刚任了县长,觉得大权在握,充分享受一下权力带来的块感。最关键的是,苏梓平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眼看着奥运快到了,气氛渐渐紧张起来,上面已经开了好几次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蠢蠢欲动。
吴蔚倒是觉得,想在这个时候搞些小动作的人,不是二百五就是神经病。国家盛事,岂能容你一个小人物在里面乱搅?如果真搅出什么事来,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个村一个县的问题,而是涉及国家荣誉、民族大义!
紧张的环境氛围,倒让他们的压力减轻了不少。那些矿主和铁选厂的老板们,也都聪明的很,谁要是砸了奥运的牌子,那准被砸了饭碗,而且没有人同情你。——自己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这个理儿,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