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样大滴掉落,有些打在宋雨花的脸颊上,惹的宋雨花心中也是酸楚顿生。
宋雨花是巧秀生的,可她的情况与旁人不同,因为心智成熟,她对巧秀的依赖与感情,怕是及不上旁人的母女情分。
可是此刻,有些东西印入灵魂,宋雨花告诉自己,这个娘她认,她一定要平安长大,好好孝顺娘,给娘最好的生活。
巧秀沉默的看着女儿,滴答答垂了会儿泪,在众人不知所措,琢磨着是不是来硬的时候,巧秀的声音突然响起:“好!”
“好,我带花儿给你们看,但是丑化说在前头,要是我家花儿遭了冤枉,我这当娘的总要给花儿争个说法。”
巧秀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有些讪讪,春花倒是暗暗点了点头,为母则强,也只有巧秀强硬起来,才能护的下这个孩子啊!
就连宋雨花,也在心里为自家娘竖大拇指。
既然做了决定,巧秀便没再犹豫,她将宋雨花的抱被拉严,板着脸赴死一般走了出去。
宋乃仁见巧秀抱着孩子出来,大松了一口气,巧秀刚刚在屋里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说来也是,仅凭王婆子一面之词,便要让个奶娃儿担下天罚过错,着实是他们心思不纯。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该防备着的,也不能因为心虚,就弃了。
想到此,宋乃仁一马当先,走了过去,春花在旁帮忙,挡着光,掀开一点点盖在宋雨花头上的被子,让宋乃仁看清楚。
宋雨花很郁闷,好不容易可以见见外面的世界,却被蒙头盖被的,连点缝隙都不给她留。唉!算了,谁叫她现在刚出生呢!日子还长,慢慢来。
宋乃仁仔细看了看,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终是未发一言、退开一边,让旁人来看,一个,接着一个,宋明乾好不容易安抚下自家娘,匆匆跑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到妻女被人围在中间,苍白着脸面接受‘检验’,宋明乾心痛如绞,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村人,硬生生压下了冲动,等着。
直到心中存疑的村人都看过,给出了‘没什么不妥’的结果,宋明乾才松了一口气。
巧秀更是一下子将女儿搂紧,脸埋在襁褓上,呜呜的哭起来,她的哭声悲凉至极,闻者心酸。
见到如此模样的巧秀,几个心软的婆子媳妇,便有些怪责的看向王婆子,王婆子见此脸色一白,慌忙道:“我没有说谎,我真的看到了。一定,一定是时间不对,对,要是晚上、打雷,会、会看到……”
王婆子的话,听的宋明乾冷哼一声,道:“王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宋家也没得罪过你,你怎么如此狠心?花儿不过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你硬要将她置于死地才甘心吗?”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谁都知道,遭雷劈而亡是极不光彩的事,倒有些明白王婆子的用意了。看不出来,王婆子竟然也是个面慈心黑的。
不过王婆子的话也有道理,天下没有无风的浪,既然王婆子一口咬定‘看’到了,他们也不能被恻隐之心蒙了眼,明乾家的丫头,到底是不是妖,还得继续观察。
“明乾,快带你媳妇和丫头进去,别吹了风。”宋乃仁话毕,看了看一直停放在廊檐下的宋清流遗体,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爹的后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乡里乡亲,都能搭把手!”
宋明乾心中冷哼,没有说话,只紧紧搂着媳妇的肩,让她靠在身侧,怒目看着众人。
见宋明乾如此,众人心知理亏,便没再多言,纷纷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