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进来个黑衣人就是那乌婆婆,她今晚没有蒙着脸,只穿着一件黑袍,透着微弱的月光,众人看她的脸上鳞片整整齐齐,密密麻麻,鳞片都发黑发硬了,眼眶里竟然没有眼睛,就是剩两个黑窟窿,鼻子又小又尖,嘴巴深深地凹陷进去,她抬起手臂,手臂上也尽是鳞片,手指甲又硬又长。
之遥连忙下拜道:“婆婆,您怎么来了?”
小白心想:“这下完了,不知这九叔能不能敌得过受伤的之遥,加上乌婆婆这个老怪物,如果敌不过,我们两个估计都要死在这儿。”
小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九叔,谁知这九叔双膝一软,普通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奶奶饶命,英雄饶命,小的我今天只是路过,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老道作势又要溜,小白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九叔啊九叔,你就不管你大侄子死活么?”
乌婆婆缓缓道:“慢着,我以为白家的传人,是怎么样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却这么没骨气。”
老道一愣道:“我不是白家后人”,他又指了指小白道:“他,他是最后一代传人,我不姓白。”
乌婆婆道:“古人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倒好,连自己的姓都不认了?”
老道又连连说道,你认错人了,就要走,但那大门却哐的一声关了,老道心理一横,已知道再装也瞒不过去了,只好来硬的,他转身用拂尘向乌婆婆扫去,乌婆婆拔下头上的簪子,这簪子有三寸来长,她用这簪子一档,老道的拂尘便缠住了这簪子,老道向后一拉,却发现丝毫拉不动,再一拉,乌婆婆便被拉过来,老道急忙丢下拂尘,从布包里掏出一道符,双指并拢向符上一指,掐诀念咒向乌婆婆那一扔,这符就着了火飘飘忽忽地飞向乌婆婆,乌婆婆张开一张没有牙的嘴,用力一吸,这符正进入她嘴里,嚼了嚼就咽了。
老道吓一跳,因为这符是自己照着古书画了三天才画成,没想到竟然这么不顶用,要是普通鬼被这符击中,会被先击昏,接着就会被烧的魂飞魄散,但老道见这乌婆婆如此轻松地就破了这符,心生绝望,知道这老家伙法力深不可测。
老道又掏出一条铁链,这铁链是用各种辟邪之物装饰,名叫索魂链,他拿这链子向前一挥,乌婆婆没有躲避,而是用两根长长的指甲一夹,就正正好好地夹住这铁链的另一端,老道用尽全力往回拉,却发现丝毫拉不动。
老道憋足了力气,知道这最后一件法宝不能放弃,如果放弃了,就等于认输,所以死扛着,又拉又拽铁链却丝毫不动,僵持了两分钟,小白暗暗地给九叔加油。
那只这铁链突然在乌婆婆捏住的那一端变得很烫,像被火烤过一样通红通红的,热很快传到老道那一端,链子上的纸符都燎焦了,老道急忙扔掉铁链,一边给手吹气,一边哎哟哎呦地叫着。
小白眼一闭念到:“这下完了”
乌婆婆看着老道就笑了,这笑却看起来十分渗人,她将这烧的通红的铁链攥在手里,却神情自若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烫,问道:“你还有什么法宝,都拿出来吧?”
老道又退了两步,恨恨地说道:“这是你逼我的,看来我得放大招了!”
乌婆婆一生做事谨慎,听老道说这话,心里暗自做好防备,想到:这白家几百年来深不可测,不能小看了这老头。
小白也期待着九叔还能有什么招,没想到,老道这时双膝又一软,扑通跪下道:“女侠饶命!”
之遥在后面靠着墙骂道:“你这老东西,真不知羞耻。”
乌婆婆便将那烧红的铁链抽老道,老道疼得哇哇直叫,直呼别打别打,乌婆婆道:“之遥,将这老头绑起来,明天再仔细审问。”
之遥便站起来,舀来一瓢水,泼在地上的铁链上,嘶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之遥摸了摸铁链凉了,才用手拿起来绑住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