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还是痒的厉害,之遥只好继续用力抓,指甲摩擦鳞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鳞片也窸窸窣窣地掉落在地上,黑衣人的鳞片间渗出血来,非常恶心。
黑衣人最后松了口气说道:“你回去吧,免得被人怀疑。”之遥点头称是,就转身走了,小白慌忙跑出林子。
小白先钻进车里,不一会儿就见之遥走过来,小白问道:“你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之遥道:“刚才遇到个姐妹,跟她聊了会儿,所以来晚了。”
小白道:“是你姐妹么?怎么不让她来家做一会儿?”
之遥道:“不了,她还有事先回去了,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说着就伸手给小白的额头上擦汗,小白连忙解释说天气真热。
之遥突然说了声别动,然后仔细看着小白的眼睛,小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对她又产生了怀疑,同时也有些恐惧。
之遥叹了口气道:“你的毒又严重了,我们今晚得分床睡吧,你这几天需要静养。”
小白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想完了完了,这之遥果然是鬼,看来那算命先生算的还是对的,这几天遇到的那些鬼都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与鬼有肌肤之亲,会被鬼吸走元气,身体真的要垮了,但转念又想,那毒已经足以要自己的命,其他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小白道:“为什么要分床睡?”
之遥道:“你的毒是来自阴间,你中了毒之后不能有那方面的欲望,否则毒性就会加重。”
小白心想:这辩解的倒是有些道理,对之遥是不是鬼这个问题又无法确定,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小白便决定,先不要揭穿她,看她要查什么线索。
俩人就开车回去,小白心事重重,之遥看起来也是若有所思,回到村子,俩人吃了饭,小白说自己有些困,就去睡会。
不觉间,一觉睡到晚上,小白看了看窗外的满天繁星,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抬头看星空了,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在夜晚,和大人们一同把藤床搬到门外,在大树下乘凉睡觉,听着大人讲着故事,看着天上的星空,微风拂面觉得生活无忧无虑,只觉得白天很长,夜很短。
正想着,小白忽然看到之遥不见了。
赶紧四下找找,几个房间里都不见之遥,忽然听到有细微的女孩儿轻声哭泣的声音,这声音极轻极脆,小白随着声音寻找,看到远处星光下坐着之遥。
她坐在一个光滑的石头上,背对着小白,头发垂了下来,轻轻地哭泣,小白这时候心里觉得她很可怜,也许世界上真正的痛苦都是这种最轻的哭,甚至是无法哭出来。
他已经忘记对之遥的所有怀疑,只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极柔弱的女孩子,虽然有时候下手狠毒,遇到危险比自己还冷静,但她毕竟还只是个女孩。
小白走过去,看她右手好像在划什么东西,边划边哭泣,小白就轻轻地抚了下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
之遥不语,继续割着,小白仔细看原来她拿着一把小刀,在一道道地割自己的左臂,边割边哭,赶忙握住她的右手,夺下小刀。只见她左手雪白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道血痕,鲜红的血顺着刀痕往下流。
小白忙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之遥好像着了魔似的,没有回答,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也不用手擦眼泪,只是任泪滴贮满眼眶,再滑落下去。
小白把之遥抱进屋,又拿清水给她洗胳膊上的划痕,又找干净的白布,给她轻轻地包扎起来,再给她擦眼泪,过了许久之遥仿佛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