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绍雯道:“可我哥要真被抓走了怎么办呀?”
张云旗不愿欺瞒她,却又不得不瞒住她,忍着悲痛劝道:“不会的,绍华哥从小到大每一件事情都是说到做到,他说凤台见就一定会在凤台等着咱们,我们要相信他。”
欧阳绍雯道:“真的吗?”
张云旗点了点头,说道:“浮云、韩城都没有追来,一定还在和余飞他们缠斗。就那几个铁甲人和黑衣人是追不到绍华哥,咱们赶紧走吧,别让绍华哥在凤台等急了。”
他牵着欧阳绍雯起身往左首边的树林走去,转头望了一眼欧阳绍华逃去的方向,眼泪不禁流出了眼眶。
两人依然行速很慢,张云旗的经脉越来越黑、越来越胀,裂痛感也越来越激烈,走几步就吐一口黑紫脓血。若不是有欧阳绍雯陪着他,他早已无力支身。
欧阳绍雯同样伤得不轻,却还坚持扶着张云旗,她同样是因为有张云旗陪着她,不然她也该是举步艰难了。
两人走了好一阵出了茂密的树林上了一条林荫小道,小道除了少许的虫鸣声之外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越往前小道变得更窄更阴森可怖,越来越让人心惊胆寒。
欧阳绍雯搂紧张云旗道:“云旗哥,我有点害怕。”
张云旗搂紧欧阳绍雯环视一圈,心头几分胆颤却又知道自己不能胆颤,鼓足勇气道:“有我在,不要怕。”
突然一阵微风夹杂着一丝血腥味袭来,一阵树叶沙沙声响起,树枝映在小道上的黑影如幽灵般摇摇晃晃很是逼真吓人。
张云旗搂着欧阳绍雯,细细打量这四周树林。
突然一个长发凌乱满头血迹的人头从树林中飞向两人来。
欧阳绍雯吓得大叫一声,抱紧张云旗,躲到他怀中。
张云旗也是吓得一怔,搂住欧阳绍雯盯着那人头连退了几步。确实是一个血迹淋淋的人头并非鬼魅,本能一拳打向那人头去。
那人头飞到他拳头前停了下来,刚好他的拳头够不着,并没有打中人头。
突然见那人头对着他眨了两下血迹淋淋的眼睛,又张开了血肉模糊的大嘴,像是要咬向他的拳头一般。
张云旗本以为只是一个死人头,却不知还会眨眼张嘴,吓得他急忙缩回手,又退两步,骂道:“装神弄鬼,有本事就出来瞅瞅!”
骂完不见那人头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听到四周有什么动静。细细打量了那人头一下,大吃一惊,这个人头竟然是跟着余飞的那个八字胡须的人的头。
随后听到身后一个落地声,急忙转身望去,见余飞伤痕累累的站在不远处。
余飞满身是血,头上戴着的斗笠早已不知所踪。一道剑痕右斜着划过脸面,血迹染红了整张脸,实为可怖。左手被砍掉,从断臂处流出的鲜血滴答落到地上。右手提着漆黑的钝墨,钝墨镰刀上全是血。此时的他就像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一般,惨不忍睹。
张云旗搂着欧阳绍雯往后退去,又绕过那个八字胡须血头继续往后退去。
余飞右手紧握钝墨镰刀一步一步往前踏来,走到血头前停了下来,举起钝墨镰刀指向张云旗怒骂道:“五个师弟无一生还,全都拜你所赐!”
张云旗一怔,道:“你的师弟是被浮云、韩城所杀与我何干,你不会是打不过他们就来找我这个打得过的索债吧?难不成你们刀宗六子就这点本事?”
余飞咬牙切齿愤怒到了极点,取下那个血头,添了添血头流出下的鲜血,将血头狠狠砸向一块石板。
血头砸到石板上碎了开去,只剩得一滩血泥。
这一变吓得欧阳绍雯大叫一声,闭上眼睛躲着进张云旗的怀中,不停哆嗦。
张云旗拍了拍欧阳绍雯的肩背安慰她不必惊恐,说道:“刀宗六子在江湖之中无人不晓,威名相当。如果你钝墨余飞就这么点出息的话,我也不屑付你这笔账!”
余飞冷笑一声道:“乳臭未干,却傲气得很!”又托着血迹淋淋的脚步走向两人去。
张云旗搂着欧阳绍雯慢慢往后退,嘲笑道:“这点傲气你没有,不去找杀你师弟的人报仇反倒来找我索债,真是可笑!”
余飞道:“要不是你说《集古录》在我身上,他们不会拼死纠缠。根源在于你,你必死无疑!”
张云旗一怔,想道:“没想到浮云和韩城竟没能杀掉他,现在被他找到果真糟糕。”说道:“没错,话是我说的,事也是我做的。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绍雯无关。若你还是刀宗铁铮铮的汉子就杀了我,放了绍雯。”
欧阳绍雯惊道:“不要……”
余飞气愤难当,道:“少废话!”左脚一蹬,钝墨镰刀裹着一圈浑厚的钝力在手中震颤,翻身前去一刀直劈张云旗。
张云旗推开欧阳绍雯道:“快跑!”捡起一个石头挡向飞至的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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