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琪的头颅从青铜神柱顶端飞下来,两只耳朵像翅膀似的快速扇动,带着头颅倏地从大门飞了出去。
我一看,赶忙追上去,心里想着不管许梦琪是不是被金刀女王给下了诅咒,让她拥有落头民的特殊本领。即便真是那样,我也必须把她的头颅追回来,万一半道上被坏人截获了她的头颅,或者被野狗之类的牲畜给叼走了,她的头可就再也接不回她身体上,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想到这儿,我不仅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了,反而生出了一股勇气,不把那颗头颅抓住,誓不罢休!
一开始,那颗头颅飞得挺高,当她意识到我在后面穷追不舍时,她好像故意放慢了速度,降低飞翔的高度,她的头发随风飘扬,瀑布一样的青丝飘起来,拖在后面,俨然一件黑色披风。
我每跑一段距离,就要蹦起来去抓她的头发,可是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就抓住的时候,那颗头颅就嗖的一下飞到前面去。看我跑得气喘如牛,速度明显慢下来,许梦琪也会停下来等我一会儿,等到我又追上去的时候,她又甩我一段距离。
到这时我才明白,她这是玩我呢!
许梦琪突然回眸一笑,挑逗道:“狡童,我可没有那么好追哦,你得加把劲!”
我仰起头,摆动双臂,加足马力狂奔,我都不看前面的路了,两只眼睛就盯着在我头顶前方一两米远的那颗头颅。我就追着许梦琪在校园里绕来绕去,也不知跑了多远,只觉脚下踩空了,从一个水泥台子上摔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我七荤八素,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味来。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失足跌进了一个花坛,这个花坛我比较熟悉,因为这里种了一棵桃树,每当春意盎然之际,满树桃花开得特别茂盛。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徐梦琪的头颅已经不见踪影。而我马上意识到花坛的对面就是学校的老师宿舍。
那边有两间单独的校舍,一间住着一个从城里调来的男老师,他叫公孙浪,四十多岁,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衣冠楚楚,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平日里见到附近的村民也是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样子。
不过,在课堂上他却对我们这些学生非常严厉,除了漂亮女生外,班里的其他学生,无论男女都被他修理得没有半点脾气。我的那些同学对他恨之入骨,背地里都喊他“浪先生”,也有狼先生的意思。
公孙浪教的是英语,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他的教学能力确实很强,说实在的呆在这样一所乡村学校里可能有点委屈他了。按理说这样一个被市教育局评选为优秀教师的教学尖子不应该被调来乡下的,我那时就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虽然公孙浪执教英语这一门课,但他风流倜傥,多才多艺,校长就让他兼任音乐老师。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接触音乐的机会并不多,有条件能选上音乐特长生的更是没有几个。
我们这一届的音乐特长生只有两个人,自然也是学校里最漂亮的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肯定少不了校花许梦琪,另一个是许梦琪的闺蜜,叫谢楚楚。这两只即将飞出大山的凤凰就交由公孙浪来调教,学校里唯一一架钢琴也直接搬到了他的宿舍。
听说他有个特别嗜好,喜欢晚自习熄灯后,把女生叫到宿舍去“补课”。这个秘密还是我的死党穆鑫告诉我的,鬼知道是真是假。
另一间房子住着本镇的一个女老师,二十几岁,名叫陈蓉,刚从师范毕业,回到家乡学校来实习,是我们的物理老师。她还有另一重身份,正是陈家店村村长陈彪,也就是大晚上来学校操场挖宝的陈大炮的妹妹。
她平时不住校,轮到她值班的时候才偶尔来校舍住上一晚,她人也很胆小,听说有天晚上轮到她值班,刚躺下,门就从外面让人用钥匙直接给打开了。闯进来一个黑影,径直朝她扑过去……
从那以后,陈蓉再也不敢在校舍住了,公孙浪隔壁那间校舍就空了出来。陈蓉遭陌生人闯入房间后的第二天夜里,公孙老师身受重伤,回城里养了两个多月才把伤养好。
据公孙老师自己说,他也遭到了黑影人的袭击,学校领导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来调查,也没查出什么,本来学校就建在阴气重的地方,以前也没少发生怪事,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校长想给公孙浪换个地方住,但他坚决要求住在原来的校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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