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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师哥,你是爱我的是吗?修师哥,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理我,修师哥!”
在噩梦中,夏子涵被惊醒,摸了摸额头,“是梦吗?”
多么的希望是一场噩梦啊,可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依然在,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等待的修师哥,夏子涵摸了摸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走着,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愿意想,就只是这么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如同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感觉,就这么走着,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夏子涵走到了自己的屋前,打开了房门,看着那些被吊在空中的,满屋子的千纸鹤,看着它们在空中摇曳着,夏子涵感觉自几受到了嘲笑,嘲笑她的无知,嘲笑她的自以为是,看着它们,静静的看着它们,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想起了自几在月下的思念,却换来的是别的女人占据的怀抱。
越爱越讨厌,看着它们越来越讨厌,越来越烦。
“啊~~~!”
夏子涵突然抱着头大叫一声,发疯似的冲进了里面,疯狂的撕扯着,疯狂的搅动着,践踏着,满屋子的千纸鹤慢慢的,像夏子涵的心,被破坏着,被切割着,直到一只不剩,一点不留。
满屋子的狼藉,正如夏子涵的心情,坐在千纸鹤的上面,夏子涵无力的抱着膝盖,看着再也没有千纸鹤的房间,空荡荡的,自己慢慢的让它占满了房间,却又亲手把它毁去。
“是自作孽吗?还是就跟本不该拥有?是我没有资格拥有吗?还是我没有本事拥有呢?”
她不知道,她到底该如何,她该做些什么,她都不知道,她不想想这些东西的,可是脑子里怎么就会不断的浮现出这些东西?
夏子涵突然用力的敲着脑袋,不断的敲着脑袋,“不要想,不要想,叫你不要想,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这么不听话,我让你不要想!”
“子涵,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欧阳克突然冲了进来,赶紧阻止着夏子涵这自残的行为,庆幸自己还好来了,不然以后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欧阳克,你干什么,你让我死了算了,我好痛苦,我好痛苦啊,呜呜呜····”
夏子涵挣扎着,想要摆脱欧阳克的怀抱,欧阳克抱得更紧了。
“子涵,你不要这样,子涵!”
“欧阳克,你知不知道,修师哥他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修师哥他有未婚妻了,可是未婚妻不是我,你知不知道,她不是我!呜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好了,好了,好了···”
欧阳克不停的拍着夏子涵的背。
“欧阳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痛苦,呜呜呜··我··等了···等了三年···苦苦的等了三年。”
夏子涵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给欧阳克看着:“你···知···知不知道,这三···三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我天都是想···想着···修师哥,可···可是我···我等到了什么?呜呜呜···”
“我什么都没有等到!”
“呜呜呜···”
“你知道,那···那种感觉吗?你···明白吗?”
欧阳克很想说我明白,我比你更明白,但是看着夏子涵的样子,欧阳克有把话给咽了下去,继续拍着夏子涵的后背,帮她舒气。
“你···你知道吗,这···这些千纸鹤。”
夏子涵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不成样的千纸鹤,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地面,“你··你知道吗?每···每当我开始想念修师哥的时候,我···我就会折一个千纸鹤,然后小心的保存下来,当···当集齐十一个的时候,我···我就会用线,把它们们给串起来,然后吊在房屋里,我想着,等修师哥回来的时候,我···我就会带修师哥来看它们,想让他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他,拼了命的想他。”
欧阳克想到自己送她千纸鹤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很喜欢,没想到千纸鹤确实她对她修师哥的思念,欧阳克默默看了看地上的千纸鹤,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嫉妒吗?有一点,是心痛吗?有一点,是为她感到不值吗?有一点,是羡慕吗?有一点,是恨吗?有一点,太多太多的有一点汇聚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可是现在呢?呜呜呜呜···是我,是我亲手毁了它们,是我毁了它们,毁了它们,呜呜呜···”
夏子涵将头埋进了欧阳克的怀里,哭着,哭着,在这千纸鹤堆里,在这思念里,哭着,哭着。
她的眼睛早已红肿,她的泪水早已流干,她的嗓子早已沙哑,只为爱着他,想着他!
他的灵魂已经残缺,他的身躯已经成疮,他的心脏已经碎裂,只为爱着她,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