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来,再来一杯。”
狗根子身上打着赤膊,胸前的肥膘一阵阵的乱晃悠,举着个啤酒瓶子就要给我再满上一杯,可是啤酒只漫到杯子不到一半的地方,瓶子里就见底了。
“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一箱澜沧江,快点的!”包间里坐得靠门的一个汉子见状,连忙拉开包间的门,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
澜沧江是地名,也是酒名,产地就在临沧底下一个叫云县的小地方。澜沧江牌的啤酒,在全国范围内名声也许没有雪花、哈啤、青岛那些老牌子响亮,但是在咱们云南,可是名头最大的一家。云南人的“家乡宝”情节很重,澜沧江啤酒毕竟是本土品牌,所以很受追捧,当然这啤酒本身的滋味也不差。
至于这一屋子喝得醉里马哈,脸红脖子粗的汉子,都是李厚华公司里的员工,现在也算是我的手下。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自打我从高家坡回到临沧,本想回公司好好探一探李独眼的底子,因为直觉告诉我,他老小子肯定和黑苗人有一腿,要不周力他们哪能这么容易就算计到我呢?
结果我和狗根子在公司里等了他好几天,人没等来,倒是等到了我的升职信,李董事长亲自委任我成为了“厚华国际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用来表彰我在处理佛牌事情上的突出表现。
这个副总的头衔是个彻彻底底的虚职,连个分管的工作都没有委派,不过工资待遇上到是又提升了不少,我现在就算赖着啥都不干,光是拿着李厚华给我开的工资,小日子也能过的很逍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曾经这样和狗根子说。
狗根子却不以为然,他觉得一定是我在石头山上的英勇事迹传到了李独眼的耳朵里,他认为我是个大大的人才,这才想用“高官厚禄”把我留下来,也算是求贤若渴吧。毕竟高家坡的诅咒,在民间可能没什么名声,但是在他们那些“道儿上的人”却都是知道的,以后李独眼和别人吹牛的时候,只要一说“高家坡石头山上整个一山头的僵尸都被我的马仔给灭了”,那可就牛逼大发了。
虽然不知道李独眼真正打的是什么小算盘,但我又不是傻的,白送上门的钞票哪有不要的道理?当然我现在也不是刚出道的菜鸟了,若是李独眼想要算计我什么,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我这一升职成了副总,虽然没被分派工作,但是日子却过得更忙了起来。李厚华公司里的那些员工们,对于我这个新晋的副总相当的巴结,隔三差五的就拉着我出去吃饭喝酒,唱歌钓鱼的,许哥许总叫的那叫一个勤快。
我这一打听才知道,李厚华的公司里之前一共就两个副总,都是跟随他干了二十多年的老伙计,而且平时都不苟言笑,和他们这么员工几乎不往来,哪里有我这么随和,和底下人合得来?
“许总,再给兄弟们讲讲石头山上的事情吧,听得真带劲!”有一个小子满脸谄媚的说道。
靠,溜须拍马也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吧?总共就那么一点的故事,从高家坡回来的这一个月里,我已经讲了不下五回了,就算你们听不腻,我也早就讲腻了。
我连忙借着酒意回绝了,其实这一个月下来,我除了厚脸皮的功力在他们马屁的轮番轰炸之下更进了一层之外,再就是发现自己的酒量竟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我以前可是一杯啤酒都能醉的旱鸭子,现在咕咚咕咚两斤白酒,连头都不带晕的。
更妙的是,除了头不晕之外,什么脸红、发汗这种醉酒的表现都可以留着,以后装起醉酒来简直无往不利啊。我身上的这种变化不用猜也知道和龙蛭蛊有关系,不过这小家伙似乎对酒精有一种特殊的癖好,每次我喝酒的时候,它就会从蛰伏中清醒过来,而且表现的相当活跃。
酒自然是不能再喝了,于是酒意正酣的一帮汉子就商量着该去哪里续摊。
“许总,城北刚开了一家巴拉拉ktv,装修什么的都很上档次,而且里面的小妹也很水灵,不如我们下午就去那边消遣一下吧。”刚才那个吵着让我讲故事的滑头汉子建议道。
“好,好,就去那里见识见识,早就听人说巴拉拉了,只是还从没去过,今天跟着许总去开开眼界。”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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