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至少暂时是这样。他需要我帮他打飞僵,需要龙蛭帮他解除村里的诅咒;而我也同样需要他和高家坡村子里的力量来帮忙救狗根子,再加上那五十万的添头,算是一桩双赢的买卖。
说好听点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生死与共。说不好听点就是大家一条绳上拴着的两个蚂蚱,要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关于上山找蚩尤骨头这件事,我准备完全听从罗村长的安排。一来我毕竟人生地不熟,连那座石头山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独自行动的话纯粹两眼一抹黑;二来,听罗老头的意思,他为这事儿谋划了大半辈子了,再加上他当年还和我师父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由他带队也省了好多事。
不过就像罗老狐狸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一百多年都等了根本不急这么两天,所以他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拜祭了天地和祖先才准备带着我们上山。
说什么黄道吉日也是扯得可以,不过第一要面对僵尸这种以前只存在于故事和电视里的妖物,我也有点心虚。我特意翻了翻黄历,最近几天都不是什么好日子,姑且就信罗老头一回,权当图个吉利了。
在空闲的这些日子里,罗老头每天都照常待在他的小卖部里打瞌睡,根本没有一点大战临近的紧张感。而狗根子这个闲不住的家伙,竟然腆着脸去和罗通他们厮混,没想到喝了几顿酒之后,倒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之前我们阻碍罗通他们发财的事情双方都刻意的忽略忘记了。
至于我,则没日没夜的打坐吐纳积攒灵力,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虽然这种临阵磨枪的做法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胜在安心。剩余的时间,我则利用罗村长交付给我的东西尝试着画了不少符。
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罗村长果然没有吹牛,虽然高家坡并不富裕,而且地处偏僻,但是备不住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去准备,这些材料中不光包括了常见的黄符纸,朱砂,烟墨,连我只在书上看见过的白、鸡喉、阴碳、磨石都有,而且分量都不少。
要知道村长收集到的这些东西,我在昆明的时候也尝试着去找过,但是我几乎跑遍了整个昆明市区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几天的努力下来,根本毫无收获。这个罗老根住在高家坡这么偏僻的地方,连条马路都没修,并且因为诅咒的关系而没办法出远门,竟然能找齐这么些东西,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至于画符这种事,师父没教过我,我也只是在书上瞧见到过,真正尝试也就是最近的事情。根据师父留给我的书上记载,在道家的符箓里,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而后天符,仪式规矩颇为繁杂。
“先天符”这种东西虽然据记载威力巨大,但实在是高深的近乎玄幻了,根本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掌握的,就算以后也未必能学会,也许只有我师父那种修为层次的人才能画成“先天符”吧。
至于“后天符”,就是经常出现在香港鬼片电影里的那种,一般是用朱砂、烟墨在黄符纸上画成,需要经过上香、请神、净手、净口、祷告、画符、顶礼、送神等一系列繁琐的步骤,所画成符的威力和所用材料以及画符之人的修为有直接关系。
当然了,我画的这些符,纯粹是照猫画虎,究竟画出来的符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用,眼下也没个小鬼小妖的给我试试,只能等到以后再去验证了。
日子就这么毫无波澜的一天又一天的过着,之前唯一让我担心的董家辉老头子也终于联系上了。原来他老人家在广州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在我和狗根子到了高家坡的第二天,董家辉老大爷就打了机票飞去了广州。
虽然高家坡的通讯条件是不怎么好,可是我和狗根子在这里为了他的事儿出生入死,他老人家竟然屁股一拍就走了人,连句招呼都不打,实在是有点不地道。当然了,董老头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生意人,在拿捏人心这一点上精明的很。他早就找到了狗根子和我的命门,一句话只要把事情办成了,酬劳多给二十万,就让我们一句牢骚也发不起来了。
反正狗根子的诅咒不该中也中了,能多点汤药费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