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了延志刚一眼,把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延济道身材瘦高,容貌并不出众,但却有着一种上位者的风范。
男人讲究气势,女人讲究风韵。
这句话说来无奇,但是用到延济道夫妇身上,就是最形象的例子。
那位中年美妇徐娘虽老,风韵还在,精致的鹅蛋脸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中还是闪动着勾人的眸光,仿佛蒙着一汪秋水,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只是岁月掩不住韶华,她保养精细的脸上,已经现出淡淡的鱼尾纹,但是能够看出,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就是延志刚的母亲,徐璧瑶。
延济道和徐壁瑶的结合,说起来还是当年云州的一段奇闻,有多少人扼腕惊呼,又有多少人惋惜不已。
延济道当初刚开始创业。
但是谁也没想到,当时号称云州第一美女的徐壁瑶放弃了众多的追求者,抛开了已经相恋多年的那位俊彦,投入了当时还没有多少身家的,长的也并不出众的延济道怀中。
这让人们大惑不解,直到现在,延济道的同龄好友在酒后的闲谈中,还在询问他怎么俘获了当初云州第一美女的芳心。
但是延济道总是笑而不言,逼急了就左顾而言他,反正他是云州市商界的龙头,也没有人敢真的去逼他。
但是徐壁瑶知道自己这个丈夫的手段。
当初,自己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从无视、鄙视、轻视、心松、失去防备,慢慢的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床上,不能回头。
这个男人的心思之缜密,手腕之高超,即便结成夫妻多少年以来,她都还是心中惶恐。
延志刚明显的是继承了延济道的身材,徐壁瑶的外貌,他和延济道站在一块,别人很难想象他们是父子,但是延志刚对他的父亲,从小就心怀崇拜。
甚至在内心深处,有种崇拜到极致的恐惧,这在一般的父子之间,是很少见到的。
延志刚推开母亲,走到延济道面前,微微颔首道:
“爸,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延济道一声长叹,坐到沙发上,生气又能怎样?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他接过徐壁瑶递过的泡着老山参的青花瓷碗,轻啜一口说道:
“志刚,年轻荒唐并没有什么,关键是这次你结婚的请柬都发下去了,你的那个媳妇却把她肚子的孩子打掉了,这事可怎么收场。”
徐壁瑶接上道:“不行还按照原计划举行婚礼,咱家的面子总得过得去吧。”
延济道冷哼着摇头:“我给志刚筹备这场婚礼,是看上了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着我们延家的骨血,现在孩子没了,还要她何用?”
延志刚上前问道:“爸,那你的意思是?”
延济道脸色一寒:“我的意思很明白,给她一笔钱,打发她滚出云州,哼,不识抬举的东西,真拿自己当太子妃了。”
延志刚面露喜色,急忙说道:“我马上去办。”
“不,这事你不要出面,我安排手下人去办。”
延志刚点头,“是,全听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