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秦宜轻声一笑,将手中的瓜子丢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道:“的确是十分不错,不知道孙小姐有没有意去亲眼看一下,尉迟公子是怎么训练侍卫的?”
南宫曜是想笑着打个圆场的,毕竟像孙婉扬这种从小就是读书写诗作画的大家小姐,最是怕晒了。
谁知道孙婉扬居然点头,声音清脆,“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不胜荣幸。”
南宫曜这便带着几人往那里去。
尉迟容此刻被晒得是头晕眼花,几乎辨认不出来自己面前到底有几个大汉。
南宫曜邀请孙婉扬在树荫下坐一坐,孙婉扬却是婉言谢绝,只说再往前走走,能看得更清楚些。
尉迟容见南宫曜和秦宜他们过来,又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他此刻已经差不多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湿漉漉的。
秦宜笑了笑,“孙小姐切莫太过于矜持,在殿下这里,孙小姐并不是外人,我们殿下只是木讷不善言辞了些,对孙小姐却当真是打心眼里好。”
南宫曜想要反驳,被秦宜狠狠踩了一脚,这便只能抿唇笑着点头,将木讷和不善言辞表现了个十成十。
秦琰飞身跃到一个木桩上,朝一旁的大汉挥了挥手,他们便尽数退下。
“久仰尉迟公子华姿,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二。”
尉迟容眯眼看向秦琰,然后点了点头。
左右南宫曜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要是受了伤,还能找个借口躺上几天。
秦宜玉立一旁,淡然地看着场上的秦琰和尉迟容。
只见秦琰并不急于攻击,只是在一个又一个木桩上辗转翩飞,不知道是在消耗尉迟容的体力,还是在寻找尉迟容的破绽。
但是尉迟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重,动作也是十分缓慢,很多时候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秦琰飞到了离自己近一些的那个木桩上,然后再前去攻击。
南宫曜觉得这太阳实在是太大了,在这儿站着也是心烦,却又不好意思跑到那树荫下坐着,只能苦着一张脸,盘算着他们俩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一旁的孙婉扬倒是看得目不转睛。
就在那一刻,秦琰飞起来的时候,忽然被其中一块木桩给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往下倒去。
南宫曜和秦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尉迟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被太阳晒了一上午的他整个脑子都不动了。
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匕首从他的怀里给掏了出来,索性一咬牙,就掷了出去。
秦琰在半空中抬腿,狠狠一踹,那匕首被踹得转了个方向,仍旧呼啸往前。
秦宜想要攥住,又怕那匕首割到自己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匕首打到了南宫曜的脸。
其实在那匕首打过去之前,秦宜就已经拽了南宫曜一下。
所以南宫曜倒下去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疼。
但是秦宜的尖叫声让周围的丫鬟小厮都以为南宫曜被人打到不举了。
“叫大夫!”秦宜捂着南宫曜的额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