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又是那样的身份、练了该死的踏雪剑法。
如今傅云书已经对萧阙情根深种,根本无法自拔,他是不是抽个时间回京城与顾叡那个老家伙研究一下这踏雪剑法除了散尽功夫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下雨天最适合喝酒了,走跟大和尚一起喝酒去!”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若尘子,苦禅大师倒是笑得十分没心没肺的说道。
若尘子白了苦禅大师一眼,叹了口气,将说话的机会留给了二人,心想着无论寒山先生与萧阙说了什么,萧阙多少有分寸跟傅云书说的,殊不知,萧阙早就与傅云书一起结为同盟了。
“寒山先生跟你说了什么?”傅云书紧张的问道。
萧阙柔柔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派人暗杀了海昏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而已。”
海昏侯……傅云书蓦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没想到是谁,紧接着想到,这人应该是自己名义上的亲人……却也是害死自己父亲、害的凰国国破的罪魁祸首。
身世的事情傅云书虽然不提及,但是多少还是在意的,撇了撇嘴,闷闷的说道:“杀了便就杀了呗,他们不会因为你杀了那个昏君找你算账来吧。”
昏君导致亡国,若是真的来找萧阙算账,那寒山先生该迂腐成什么样子。
傅云书并没有问萧阙为何忽然好好的会对海昏侯动了杀心,只是关心寒山先生此次前来的目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萧阙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他们认为我在他们前面杀了那个昏君,没有给他们机会觉得非常生气而已。他们为了谋划刺杀昏君已经三年了。”
之前迟迟没有动手,完全是顾及着海昏侯是唯一的皇室血脉,如今找到了傅云书,海昏侯这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昏君自然是要铲除,而他却抢在了他们前面。
傅云书的嘴角抽了抽,左右都是刺杀昏君,有什么区别不成……
“不要想太多了,昨晚累了一晚,快些休息去吧……”端着早膳准备叫傅云书用早膳的沧海恰好听见萧阙一席话。
萧阙宠溺的语气、暧昧的话语再加上二人失踪了一晚上,沧海并不知二人遇险。这让沧海不由得浮想翩翩,用着惊骇的眼神看着萧阙,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等一些话。
傅云书应了声,准备跟沧海回去休息的时候却见留痕蓦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轻功绝佳,再加上一身黑衣,若非是白天,必然要吓死人。
留痕脸上难得的慌张,说道:“不好了,谢将军出事了……”
谢奕之……此时众人在屋檐下说话呢,谢媛宝与长乐二人听闻傅云书平安归来,正放下心来呢,却恰好听见留痕一席话。
“我哥怎么了?”
“谢将军昨天晚上没回来?”傅云书与谢媛宝二人的话同时响起问道。
留痕最擅长的便就是说话了,可是这一席话,留痕组织了许久,以含蓄妥当却让人听明白的语言给说了出来:“昨天晚上谢将军一夜未归,清晨的时候,宫女们发现,谢将军醉卧在玲珑郡主的房间中……”
别说是傅云书了,就连面色不动如山的萧阙脸色也一变,“怎么会这样!”
长乐原本听见谢奕之出事的时候脸色也变了变,颇有几分担忧,再听见留痕的话之后,脸色倏然的落了下来,面若冰霜,转身就走,谢媛宝跺脚瞪了留痕一眼,追着跑出雨帘外的长乐道:“长乐姐姐,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傅云书怕长乐会出什么事情,也冲出雨帘帮谢媛宝一起拉住长乐,沧海撑着伞连忙跟在傅云书后面,傅云书对长乐说道:“究竟怎么回事到宫中看看再下定论。”
谢奕之虽然风流,可是却未曾传出过与他人有染的事情,他对长乐一片真心傅云书都看在眼中,所以不会信谢奕之会做出这等的事情。
长乐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萧阙也走到了雨帘中,看了长乐一眼,果断的说道:“备车,去离宫……”
几人好说歹说,终于将长乐拉了回来说服她同意前去离宫,当傅云书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上马车的时候,萧阙淡淡的看了傅云书一眼,说道:“回去换身干净衣服……”
傅云书担忧谢奕之,却被萧阙淡淡眼神扫了过来,撇了撇嘴,与长乐她们三人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萧阙气定神闲的在马车上等着三人。
傅云书心中奇怪,萧阙看似紧张、实则不怎么紧张一般……
又一声雷鸣,雨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