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美丽的太过于咄咄逼人的感觉,两相对比之下,男子更欣赏傅云书这种看起来无害的美丽。
萧阙见着傅云书被那些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觉得尴尬,便有意无意的为傅云书挡去了那些人探究的目光,见着萧阙这般贴心的动作,琳琅看的眼中都要冒火出来了。
傅云书与萧阙二人来的时辰不早了,今日晚宴所宴请的客人几乎都到齐了,宫娥引着傅云书与萧阙到相应的座位上去,傅云书一坐下来,便感觉有三道目光同时打量自己,格外的炙热。
其中一道自然是来自琳琅了,因为萧阙的缘故,琳琅可算是对她恨之入骨了;还有一道视线,是来自宁王,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傅云书这边,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还有一道,是来自南狄使团那边……
傅云书借喝茶偷偷的看向了那边,却见在南狄使团中,坐着的并非是如她想象的青年男子,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看起来垂垂老矣的老者,鹰眸勾鼻,在身后一群高大威武的勇士衬托下更显得迟暮的年纪病弱不堪,可是便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却能让身后的那一群武士毕恭毕敬。
难道他便就是此次南狄出使离国的使者竟然是一个看起来那般普通的老人?
而那锐利的目光自然并非是从那老者眼中流露出来的,而是那老人身后的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武士。
那人容貌普通,在一群人里面丝毫的不起眼,但是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傅云书自然是不会忘记……那日在烟火节的晚上,被他捉弄的年轻人,南狄的王上耶律寒!
似乎是察觉到傅云书的视线回望着他,耶律寒嘴角微微的对傅云书挑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傅云书连忙收回了视线,装作不认识他。
傅云书心想那日既然将玉佩交给了萧阙看,那么萧阙必然也知道耶律寒到了离国,也不知萧阙识破耶律寒的身份了没有。视线便落在了萧阙的身上,萧阙如同傅云书所想一般,也在看着南狄使团那边,只是看的并非是耶律寒,而是南狄使团此次到离国的使者那个乌发的老者!
傅云书发现,在看见那乌发老者的那一刻,萧阙眼中冰冷的神色如同湖面上的冰、骤然裂开,纵然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但是萧阙的脸色,在灯火下比往常还要惨白一些,眼中墨色浓郁,似乎是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与恨意。
傅云书第一次看见萧阙这般的失态,只是在这些人面前,又不好与萧阙有任何的亲密举动。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谢奕之端着一碗桂花年糕过来,对傅云书说道:“这蜂蜜桂花年糕十分不错,你尝尝看。”
傅云书的目光在萧阙身上,却被谢奕之的一席话吸引住了注意力。却见谢奕之小声的对傅云书说道:“我说今晚皇后怎么没来,原来是场鸿门宴。”
听见鸿门宴三个字的时候,傅云书心中一惊,看向谢奕之问道:“什么意思?”
谢奕之却没有答话,而是喂了块桂花年糕给傅云书,傅云书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口中塞的桂花糕被咽的不知是吞下去还是吐出来,她什么时候与谢奕之关系这般亲密了……
谢奕之好笑的看着傅云书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若非是不得已,他怎么会冒着被萧阙冰冷的眼神冻死的危险跟傅云书挨的这般近,谢奕之小声的说道:“长话短说,那老头跟萧阙有仇,当年萧阙中了一梦浮生他是罪魁祸首。”说到这里的时候,傅云书听见谢奕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紧接着,谢奕之说道:“原本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做了这些年的缩头乌龟却是躲到了南狄去了。今日敬妃刻意的请萧阙过来,南狄使团中有他,怕是不安好心,你看着萧阙一点,让他不要冲动……”
原本萧阙中浮生一梦的事情若尘子忌讳莫深,傅云书问过若尘子几次,若尘子却始终是不肯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却没想到谢奕之一席话让傅云书十分诧异,当年给萧阙下毒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眼前的乌发老者!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究竟与萧阙有什么恩怨?他如何的又会出现在南狄使团中?今日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是谁?”种种的疑问让傅云书心中乱糟糟的,而谢奕之跟傅云书低语了几句,坐在琳琅身边的玲珑眼睛都恨出血来了,谢奕之准备离开,却听见傅云书低声的问道。
“曾经南疆月宫长老、月千留!”谢奕之淡淡的说出了个名字,傅云书不知道,不过这平常的三个字,在当年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