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好是梨花开的时候,来看看。”
看着他一向清冷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叫做怀念的情绪,傅云书莫名的想到,在萧阙那日昏迷的时候,叫的那一句“小容……”莫非,萧阙怀念的人,是她?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这边傅云书的心中是百般的不解,却见萧阙的失态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紧接着对傅云书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故人去。”
纵然心中有不解和对这梅林的百般留恋,傅云书还是跟着萧阙沿着青石子铺成的小路,向着禅房走去。
片刻后,傅云书与萧阙二人一起盘坐在禅房中,跟着一个灰衣僧人大眼瞪小眼。
若是傅云书知道,萧阙要见的僧人,是尘拂大师,傅云书是怎么也不会来的。
禅房幽静,似乎二人交情不浅,尘拂大师为萧阙与傅云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眼神却在傅云书的身上不住的打量着,微微的有些诧异。
那冰冷的面具,还有打量探索的眼神,让傅云书十分的不喜欢,不由得反瞪了回去,尘拂见着这般,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似乎这位小施主不怎么喜欢我呢。”
幸亏他不是一开口说的是那些什么命数之话,不然傅云书当着萧阙的面可就翻脸了。
萧阙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却见小姑娘板着脸,喜欢与不喜欢一直是放在眼中的,便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大师见谅。”
说着,低声对傅云书说道:“你若是觉得禅房闷,便就自己先出去走走。”紧接着,叮嘱着傅云书说道:“不过不要走远了,这里人多,可不要被外人冲撞了。”
见着萧阙跟小孩子一般吩咐她,傅云书不由得嘟嘴说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闷闷的起身,有些不解,萧阙究竟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只为了在尘拂这里讨口茶喝?见着萧阙与尘拂二人似乎有话说,也只得乖巧的起身起来。
傅云书走之后,原本禅房内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萧阙缓缓的喝了口茶,沉声问道:“是不是她?”
尘拂没有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萧阙紧接着说道:“四公子之中,你与他的交情是最好的。也只有你见过她的模样,她是不是……”
面具在日光下都泛着寒冷的光芒,独独留在外面的一双眼,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无比的深邃:“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你查不出来的事情,既然你都怀疑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的身世,自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没有正面的回答,萧阙却已经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苦笑了一声,叹口气,看着门口,说道:“虽然早就明白,可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她不是。毕竟,这样的身世,在这样的乱局之中,如何的能够独善其身呢。”
听了萧阙的话,尘拂的眼中竟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眼中闪过了一抹讥诮之意,淡淡的说道:“你这样冷面冷心的人,竟然还有不舍的时候?萧阙,别忘记了,像你我这样的人,感情可是最大的软肋啊……”
萧阙却没有生气,喝了口茶,依旧慢悠悠的说道:“若你能放的下过往?又如何会在这清幽古寺之中,一待便就是这些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的是谁?”
尘拂的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萧阙看了一眼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半个月后,诸臣来朝进贡,安定公也会从临沂来朝中。”
听见安定公三个字的时候,尘拂手中的杯子,顿时间化成了粉末,眼中汹涌的是滔天的恨意。
萧阙看了尘拂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纵然是这些年的青灯古佛,却依旧是没有能将他心中的仇恨、骨子中的锋芒,磨灭掉多少。
这个人,如同一柄尘封多年的利刃,岁月时光的打磨,只能让这把刀,越来越锋利。毕竟……是十万将士的血仇,如何能忘记。
此时的傅云书并不知道里面的谈判,会在京城之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对于她的人生,会有着何等的不可逆转的变化。此时,她正在慢悠悠的在宝华寺走着,寺庙清幽,花草繁茂,焚香缭绕,大殿中,带着庄严的威严。
心中倒是有几分疑惑,萧阙今日带她到宝华寺来,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傅云书的眼神不由得有几分的黯淡了下来,每当她觉得十分了解萧阙的时候,可是萧阙所表现出来的作为又让她猜不透,只觉得,这个人,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似乎任何人,都不能亲近于他……
这边正在胡思乱想呢,却见着回廊处一树李花开的正好,临水照影,而在花树边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说说笑笑的,十分亲密,男子俊朗,女子娇美,如同一对璧人一般。
傅云书看了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来,那一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玄凌与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