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会是萧阙安排的。
见着傅云书这般说,谢媛宝捻了一块糕点,颇有些觉得丢脸的说道:“这比赛的擂台,是圣上交给我二哥负责的。”
看着四周红彤彤的一片,丝毫找不到半分的雅致的地方,傅云书想到谢奕之,这般的花哨,倒是也像是谢奕之的性格。
长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这么低俗的品味也就那个娘娘腔适合。”
“你说谁娘娘腔呢男人婆。”这个时候,却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声线很低,带着莫名妩媚勾人的感觉,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奕之。
从背后说别人被正主听见,长乐却丝毫的没有半分的心虚,说道:“谁接了我的话说的就是谁?”
见着两个人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谢媛宝似乎早就习惯了,没当回事,小声的对傅云书说道:“别管他们,从小他们都是见面就掐,我都习惯了。”
谢奕之毕竟是在朝中为官,这边跟长乐斗了两句嘴之后,那边有人叫谢大人,谢奕之便就去了,拍了一下谢媛宝的头,说道:“今日大哥也来了,你在这里乖乖听话,不要闯祸。”
说着便就走了,傅云书眯着眼睛看着谢奕之,若有所思。
离比赛还有一个时辰,皇上和皇后还有萧阙他们没有来,倒是过来看热闹的大臣们来了不少,傅云书见着谢奕之四处安排布置,傅云书小声的问道:“你二哥莫非是与毓烟公子关系很好?这场比试的来帮忙的毓尘阁一个人都没有,都是你二哥在上下走动?”
听傅云书这般一问,却见谢媛宝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朝中都知道,我哥与毓烟公子是死对头,怎么可能关系好。”
傅云书疑问道:“这是为何?”
“姓谢的那个娘娘腔只要是有人比他长的好看他都不喜欢。”不等谢媛宝回答,一边的长乐郡主冷冷的说道。
傅云书默了默,决定低下头喝茶,嘴角却挑起了一抹冷笑。
昭帝果然是好手段,一边表面上捧着萧阙亲自来过问萧阙比试选徒弟的事情,一方面却又让谢奕之来负责这件事情,来落萧阙的面子。
喝茶的时候,一抬眼,却见二楼上一个老者被几人环绕的上了楼,那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模样,须发皆白,看起来颇有威仪。
“是永安候。”长乐低声说道。
听了长乐的话之后,谢媛宝眼中微微的闪过了一丝惊讶,说道:“永安候都多久没上朝了,没想到,今日的比试永安候居然也来了。”
“早就听说永安候十分的宠爱临若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长乐叹道。
“皇上、皇后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众人连忙的行礼迎接。
在清波楼最高的雅间,昭帝与临皇后在众人的拥簇下而来,身后跟着的是萧阙、玄凌还有谢奕之,而端月也扶着临皇后,跟着一起过来的。
萧阙一进来,见着这红彤彤的一片,眼中是不住的嫌弃,众所皆知,红色是毓烟公子,最为讨厌的颜色……
昭帝对于这里的布置倒是满意的很,叫了声平身,比赛也差不多也快开始了。
傅云书见着萧阙不知说了什么,便下了楼,白色的身影在一片红色之中,十分的显眼,举止投足之间,尽是风雅;端月看着萧阙的目光,痴迷的追寻着萧阙的身影,丝毫的不掩饰爱慕,见了萧阙下楼离开,方才回神下楼。
萧阙离开之后,便就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童子来宣布比试的规则,第一场是比试琴。
比赛规则十分的简单,就是以萧阙即兴抚一首曲子,比试的众人要按照这曲子的指法一点都不差的给演奏下来,除此之外,还要将原本的曲子,演奏出不同的情感出来,究竟谁好谁坏,由萧阙自己评定。
按照这个规矩来比试的话,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关键萧阙的琴艺出众,曾有一曲引来百鸟的传言,即兴抚出来的曲子,听过一遍之后,能够一字不差的弹出来就已经是难事了,何况还要弹奏出不同的情感出来。
最后,还要为曲子取一个名字,这首曲子,萧阙早就取好了名字,比试的众人若都能够一点不差,能够完全的模仿下来的话,那么之后以取的名字的意思与萧阙所取的名字相近才是赢。
在场的人,不少面露难色,那青衣童子笑着说道:“若是众位小姐觉得有为难的,便可提前退赛。”
见着青衣童子这般一说,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原本满满的一屋子人,倒是少了一半。
青衣童子宣布好比试的规则之后便就离开,在他离开不久之后,随即从二楼的某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众人都安静下来,细心听下。
傅云书闭眼仔细听着,先是一阵悦耳悠扬的音乐,时而激扬时而低沉,起伏不定,行云流水一曲之间,却变幻了十二套指法,先不说这谱子有多难记住,单单就这变幻的指法,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原本众人听闻毓烟公子要收徒之事,而且是闺阁中的女子,都当做玩笑来的。以为内定的是端月公主,可是听闻这琴声之后,可见,萧阙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