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堇宁希翼着离殇会来寻她,但是想来她未将身世之实告知于他,他又怎知她在何处?于是她便与自己赌气,再未出过侯爷府,每日除了练舞,就是喝酒,不吃不睡,着实急坏了承影。一日,堇宁练得累了,靠在树干上从腰间取下个酒葫芦,咕噜咕噜正喝着,承影两步并作一步得走了过来,急道:“小姐,你不能再喝了,这身体要紧,你好歹也用点东西啊。”
堇宁醉眼朦胧,脸色极为憔悴得盯着承影道:“承影你说,一个男人会因为什么骗你。”
“小姐,我也没什么机会接触男人,上次那个角门上的小厮骗我,是因为他想出去喝酒,跟我说家里老娘病了,我就让他把角门落了。结果林家的上夜回不来,在外面冻了一宿,回来告诉夫人,夫人还训斥了我。”
“傻瓜,后来我不是替你求情了,然后把那小厮打发走了么。”堇宁又喝了口酒道,“其实是我骗他在先……但我是怕他知我身份为难。而他,那般维护一女子又是为何……还是对他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官家大小姐?”堇宁有些颓然得放下手中酒,轻声道:“罢了,承影,我饿了。”
“哎,我这就叫厨房备饭。”承影欢悦得扶起堇宁,蹦蹦跳跳得去传饭。
堇宁看着承影欢乐的样子,拂去弄痒脸庞的杂乱发丝,想来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爹娘和承影了罢。她既无姐妹又无兄长。爹爱她,是因为她争气,弥补了爹没有儿子的痛苦;娘爱她,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孩子,但是她也曾在深夜看到娘因为无奈流下的泪水;承影爱她,是因为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堇宁求爹留下这个孤女,从此相伴长大,但承影待她,主仆情分多于姐妹的情分。第一时间更新这亲近的三人都只如此,何况其他趋炎附势亦或只是倾慕堇宁的男男女女,何曾有一个人是毫无杂念,无怨无悔得爱着自己?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离殇,如今正在看另一个女子为他舞剑罢……思来想去,更添可悲,心下凄凉,醉酒浇愁,
就这样到了与霓裳赛舞之日,承影帮堇宁穿上男儿服装,将长发束成七股长辫,头上戴一副紫玉冠,看上去仿若一英俊洒脱的公子模样,但是不知为何,镜中的堇宁却眉头紧锁,满是萧肃。承影忧心道:“小姐,若您身体不适,大可不去的。我们又不是非要赢得这虚名儿,老爷也不会怪罪你,况且那个霓裳那样危险……”
“练了这么久的舞,好歹也让别人看看。第一时间更新”堇宁手中握着一支玉钗,在桌上反复地写着“离殇”二字,心下凄然,“我唯有想让他看到,可是他的眼中会不会只有霓裳一人?”她明眸坚定道:“况且,我也想见见这个霓裳,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承影知堇宁脾气倔强,料劝也劝不住的,只得小声说道:“那小姐便快些动身吧,老爷和夫人在门口等您一会了。”
“承影,等我的好消息。”堇宁拍拍她的肩,起身离去。第一时间更新
耀华台,取日耀光华之意,是先皇为其妃子公孙氏所建,据说此妃子貌美非常,且舞跳得极好。甚至有人说公孙氏曾在此台连跳了三日舞,最后一日,有五彩光华从天而降,笼罩其身,美得彷如仙女下凡,先皇看后龙心大悦,便将此处改名为耀华台。
北平候的车舆行至耀华台时,已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这场赛舞盛会吸引着五湖四海的人赶来,三教九流,不论是谁,都争先恐后得想要一睹霓裳和堇宁的真容。官军将挡道的人们分开让出了一条路容车舆通过,绕过耀华台北侧,便是北平候这种达官显贵们落座的地方。堇宁与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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