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那两口水井,每天可能还不少用水,竟然也不知道告诉自己水井的水能喝了。
“我不也忘了么,去河边挑水习惯了呀,不过,深井的水确实好喝,又清凉又甘甜,比河水好多了。”
二愣子白天渴急了的时候,就会直接喝井水,所以很是知道进水的味道。
“自己都喝过了还能忘,真是服了你了,赶紧的,咱们去井里挑几挑水过来,然后去捞虾,多晒一点儿是一点儿,还要留到冬天吃呢,结果都快让这帮馋嘴的小子给吃没了。”
明子以为今天下午吃的青虾,是昨天晚上豆子他们捞回来的呢,却没想到,是窦旺好领着孩子们去小河边玩儿,捞回来的,但有人要继续捞虾是好事儿呀,窦旺好在一边没有接话茬。
明子他们两人去新房子那边挑水,剩下的去河边捞虾,挑水也是很快的,因为距离近,很快每人就挑了两挑水,又转战到河边去帮忙了,看到大家忙得很欢快,张杨和张松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没事儿干了。
“你们两个不用急,咱家活儿可多呢,干不完的,今天是第一天来,先好好休息一天再说,我给你们烧点热水,你们两个一会儿好好的泡个澡,舒服舒服,是用我们这边的双人大浴桶,还是用棚屋那边的单人浴桶?”
两人哪好意思用张柳他们娘几个用的浴桶啊,何况两个大老爷们,用双人浴桶算怎么回事儿,就是一个一个的单独洗,也会觉得别扭的,所以两人还是选择了单人浴桶。
“没想到,妹妹这边连浴桶都有了呢,可见妹妹的生活真是过得好了,咱们终于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张杨泡进浴桶里时,想的还是妹妹的生活,穷人家里哪有余钱备这个,都是拿个木盆弄点水擦擦了事,浴桶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奢侈的物件了。
“可不是呗,姐姐家的生活真是超出咱们想象了,当初刚听到她和离,我还吓了一跳呢,担心着她的日子不好过,哪想到,这和离倒是成全了姐姐一家,要是姐姐还生活在林家,现在照样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受欺负。”
一提到林家,兄弟俩就都有些气愤,当然也知道现在的环境,提起林家不合适,两人就开始聊起对将来的打算了,商量着是真的按春暖所说的,搬到这边来帮妹妹呢,还是守着自己家那了一亩三分地儿。
院子那边,林春暖却是在钱奶奶领着春娇、春晓去睡觉后,跟娘亲和旺好哥聊起柳云鹤来,
“也不知道云鹤哥是什么时候跟老村长说的这些话,为我们家考虑得也太周全了些。”
“是啊,云鹤真是个好孩子,很怕咱们娘几个吃亏,事事帮咱们想到头里,春暖,这回京城那边的铺子,咱们可千万别亏了云鹤。”
张柳真怕亏了柳云鹤,能被人这么惦记着,换成谁也会觉得温暖。
林春暖当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不会的,娘,亏谁也亏不了云鹤哥的,他现在一个人孤军奋战,全指着咱们这些娘家人给他撑腰呢。”
“那个破柳家,说是第一富户,可凭着他们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富不了太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家老祖宗,是怎么选上云鹤哥他爹当家主的,完全没眼光么。”
“听云鹤说,他那位大哥完全是个废柴,却还被他爹当宝儿一样的护着呢,我倒要看看,他们家还能撑多久,娘,你就看我怎么帮云鹤哥把他们那个什么省城第一富的柳家给拼下去吧,我要让他们后悔死把云鹤哥赶出来。”
“还有云鹤哥那个娘,竟然要留在那个不认云鹤哥的家里,真是想不通。”
林春暖想不通,张柳却是能够理解的,一个不是正室的女子,是没有自己决定去留的权利的,就连自己跟林大庆和离,都是在女儿拿着菜刀的威胁下才成功的。
“你别这么说,春暖,云鹤他娘只是个姨娘,如果不留在那个家里,根本没有能力活下来,而且,她只要留在那个家里一天,云鹤不管有多难,起码饿不死呀,她总能多少护着些的。”
听到娘亲这么说,林春暖也没话说了,自己理解的还是狭隘了,这个时空的生存法则,对林春暖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所以有时候她的一些想法儿,确实跟这个朝代不合拍。
“算了,不说他有的事儿了,也不知道云鹤哥在京城那边的铺子办没办好,万一咱们的腌菜去了京城,那边就没有铺子,可就热闹了。”
这倒是真有点让林春暖担心,就是现代,想要几天内兑个铺子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呢。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明子他们端着是回来了,满满两大盆,春暖承诺了明天早上给他们做一大盘就早饭,他们才开心地回棚屋那边了,正好张杨和张松也洗了澡往这边回,两拨在路上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开。
两兄弟就睡在旺好那屋了,三个人男人睡倒是挺宽敞的,只是第二天都起得挺好,好在一夜好眠,起床的众人都还蛮有精神的,很快院子里就喧嚣起来,村里人过来卖菜了,一时窦旺好的院子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