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嬉戏,
忘形时落入深处被人救起。
父亲脸色铁青地赶来,
抡起cu硬的巴掌,炸响了抽搐的霹雳:
啪!啪!啪!父亲的爱——
在铁掌里。
10岁时,昏迷几日,高烧不止,
母亲雨夜送我去医院跌得浑身泞泥,
醒来时见到的是母亲红肿的双眼。
躺在母亲怀里,
我听见了母亲的心跳:
咚!咚!咚!母亲的爱——
在心窝里。
30岁时,乡村弯曲的教鞭,
伴我躺在瑟瑟的落寞里。
一个花季姑娘悄悄塞来温软的毛衣,
纤细的声音颤动出满脸的红云:“我……你……”
这似火的云霞哟,融化了我一身的呆气。
哟,哟,哟,姑娘的爱——
在娇羞里。
40岁时,女儿晃着“99分”的考卷,欢天喜地,
妻斥道:最后一分怎么那样难取?
女儿放下碗筷,眼眶里拧出委屈的泪滴。
我笑曰:智者千虑,难免一失。
吃,吃,吃,我的爱——
在理解里。
50岁时,刚离家的女儿又打来长途:
“妈,胃药在抽屉里,要按时吃。
晚上下楼要扶好楼梯。”??
这稚嫩的牵挂,是爱的延续。
“爸,少抽烟,莫生气。”
唉,唉,唉,女儿的爱——
在孝心里。
金菲菲望着诗的第一节,笑着问:“您怎么记得您4岁时的事?”
“哦,这个……”牛天苟淡淡一笑,“这个是后来听老人们说起的。我小时候嘴馋,我想你也一样吧?”
“嗯……”金菲菲略显羞涩地一笑,“您……真有姑娘给您送过一件毛衣?”
“嘿,这个怎么说呢?”牛天苟尴尬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诗歌讲究意象。这毛衣只是用来表达爱情的一个意象,也就是借‘毛衣’这个物‘象’来表达爱恋的心‘意’,融爱恋之‘意’于毛衣之‘象’,并不见得就是实指一件毛衣,而是借它来指代爱恋。”
“哦。”金菲菲微微一笑,又道,“您刚三十岁吧?怎么写到了40岁、50岁的事呢?”
“这就是联想和想像,写诗歌少不了联想和想像。”牛天苟淡淡一笑,“联想和想像是诗歌的翅膀。”
“噢,看来写诗还有蛮多讲究哩。”金菲菲也淡淡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呃,这第5节怎么少了一行?”
牛天苟一看,果真少了一行,想了一下,言道:“我写的时候每节都是7行,第5节在‘智者千虑,难免一失’的后面好像还有一行是‘航天飞机也有爆炸时’。
“我想也许是报社的编辑考虑到,航天飞机爆炸是人类太空探索史上灾难性的事件,米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后,七名宇航员遇难,价值12亿美元的航天飞机化为灰烬,全世界为此震惊,米国总统××向全国发表哀悼词,各国领导人纷纷致电表示哀悼。航天飞机爆炸,是人类探索太空史上的一次悲壮的事故。估计是编辑们认为把这句轻松地写在这里,有点亵渎了那些为探索太空而英勇献身的英雄们,所以就删掉了。”
“哦,那就是不能因为句子形式的美观而害了诗歌的主旨,不能因文害义。”
“可能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