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下次早点。”
老者淡然说道,语气很平和“找个位子坐下吧。”
陈长生微微点头,目光一扫四周,立刻发现一个空位,当即向前走去。
“不好意思,有人了。”陈长生朝座位走去,刚欲落座之时,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些许讥诮之色。
“抱歉啊,神通境第一,我们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又有人开口,语气透着不屑。
陈长生蹙眉,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老者,后者也正在看他,好像在催促他赶快找位子坐下。
“怎么了第一,是找不到位子了吗?”有人再度开口,言语间讥笑之意更加明显。
陈长生扫了他一眼,淡漠道“我找到了!”
此人嬉笑着道“这个位置可有人了,不如第一你换个位置如何?我看坐地上挺符合你的身份的。”
此话一出,附近他的同伴也是露出笑容,幸灾乐祸的看着陈长生。
看着几人的笑容,陈长生也忍不住轻笑起来,一脚蹬在嬉笑着的少年脸上,让他当场横飞,口鼻喷血。
“这不就有位置了?”陈长生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看得少年的几个同伴心头发寒,不敢吭声。
“我现在要坐着里,有人吗?”
笑了笑,陈长生忽然提高了声音问道。
“没……没有!”一个之前幸灾乐祸的少年结结巴巴的开口,神情畏惧。
陈长生脸色不变,直接坐了下来,旁边的几人如临大敌,连退了半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横飞出去的少年。
而这时候,人群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神色平静的少年。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只看他的神情,真会觉得没有任何事发生,他只是在认真听课。
不光是他们,就连授课的养炉都愣住了,他还在场,陈长生竟当着他的面把人给踹飞了。
“你……放肆!”
老者愣了片刻,额头青筋鼓起,低喝一声道。
陈长生目光平静,语气平和的道“怎么了老师,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吗?”
一群人同时翻了翻白眼,光看陈长生的表情,怕是所有人都要以为他是无辜的。
老者也怒了,陈长生这幅表情真的很欠揍,让他心头怒火中烧。
“你这竖子,还不知错吗?”老者气愤的开口,体内腾起一缕缕赤红神力,流转如丝。
陈长生面色平静,终于是开口道“我做错了什么?”
老者气得不轻,事到如今,陈长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开课第一天,你竟然敢在院内滋事!看我不教训你,那还有谁会守规矩。”老者神色凝重的道。
陈长生目光明亮,说道“要说滋事,也是他们来惹我。”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敢出手伤人?”老者神色一沉,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陈长生笑了起来道“我哪里有出手伤人了?”
事实上他说的是实话,他根本没有出手,出脚而已。
老者气的肺都快炸了,骊山剑炉之人最是迂腐守旧,什么都要一板一眼,故而最见不得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
“身为骊山养炉,你看不到之前这里人在讥讽我吗?”陈长生嘴角噙着冷意。
老者冷哼道“这点小事就要出手伤人?”
陈长生淡淡的道“我也只是抬了抬脚,这点小事也能让人受伤吗?”
“是吗?那老夫也抬抬脚如何?”老者神色冷漠的道。
陈长生失笑道“脚在你身上,你抬不抬问我作甚?”
“好小子,够狂!”有神藏境的学子暗中说道。
这句话使得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变色,他们感觉陈长生脑子有问题,竟然和一个掌炉对着干,就不怕被穿小鞋。
但对于陈长生而言,他有时候想得没那么复杂,人生最难顺心如意,他陈长生不是圣人,别人看他不顺眼,他又何必受那份罪。
现实就是如此,如果刚才是一位大能,他自当隐忍,无谓的挣扎只能说是愚蠢,但若是他在同境界,自当奋起拼搏,搏个问心无愧。
最终,老者还是没有出手,他身为一位掌炉,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你现在给我出去,我教不了你。”老者冷冷的道。
陈长生笑了笑,出去也无妨,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一群人嬉笑的目光中,陈长生出了屋子,虽不能听到养炉经有些遗憾,不过嘛,养炉经只有他才会吗?
离开这里,陈长生对于广陵院也不熟,思索着回住处修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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