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愣了几秒,不怒反笑,冷眸射向他,逐字宣判:“顾青松,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顾青松:“.......”
“容薏,你唧唧歪歪,吓唬谁呢?”唐曼扭着蛇腰走来,“你父亲公司最近经营不善,必须要得到赫连家帮忙。人家赫连老爷想要你为他生个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哪样不是紧着你先用?养你和治疗你那个荡-妇母亲多年,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恩将仇报?
“呵呵,苍蝇她妈就是技高一筹,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颠倒黑白也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容薏反呛:“如果我没记错,我妈和容震还没离婚,结婚证上也不是你的名字。要说荡-妇,应该是小三上位的您,才对吧?”
“你——”
“既然是小三上位,是我们容家养了你们母女,好吗?真说报答,不应该你和容美婷去生?”
唐曼恼羞成怒:“我们美婷怀着青松的孩子!怎么能去为双腿残疾的赫连老爷生孩子?”
“哦,你也知道,那个赫连老爷双腿残疾啊?”容薏面无表情,眼眸却瞥了下袖手旁观的容震。
彻骨的凉,锥心之痛。
赫连老爷少说也得60了,虽然什么都拥有,可终日坐在轮椅上。
“哼,少阴阳怪气!”唐曼咄咄逼人,“一会赫连家就来接你。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要是敢逃跑,你母亲我们就不管了!”
容薏知道,她逃不掉了!她不生,母亲怎么办?
这一刻,最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她能争点气,就不用走投无路,受制于人!
她淡淡自嘲,月牙笑美的惊心动魄:“容先生,你的意思是?”
容震不愿和她对视,别过头,声音不冷不热:“薏薏,这次先委屈你了。”
先?
这些年受的委屈还少?
容薏苟延残喘的心,彻底死了。从此,这个叫容震的男人,不再是她的父亲!
他不配!
“好啊,我可以生。”容薏端起桌上一杯绿茶,递向容震,“不过,你必须将这杯热茶——亲手泼在唐曼脸上!”
不是为自己出气,是为那个沉睡十年却受尽屈辱的母亲。
唐曼怒火中烧,撸起袖子一把抢过茶杯,骂骂咧咧:“反了你了,还想泼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个小贱蹄,就不知道马和驴都有四条腿!”
热茶,迎面泼来.......
容薏闭眼。
她就知道,这杯热茶最终还是会泼向自己。也好,伤了脸,受了疼,心就不会那么苦了?
“呲——”
蓦然一阵冷风,男性独特好闻的烟草之气袭来,疼痛未至,容薏被帝王之躯霸道强势揽入怀.....
他黑色风衣袖口一挥,大部分热茶返回唐曼脸上!
“啊—好疼!”唐曼一手捂脸,痛苦尖叫。
“哇,是赫连二少爷?他.....他怎么亲自来了!”
容薏仰首看去,呼吸猛然一窒,竟真的是京都一手遮天,令黑道白道上流社会皆闻风丧胆的“枭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