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我不知道。”
一路上太过匆忙,她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挂伤的?
或许是太过紧张,连疼痛感都没有。
伤口很长但不深,血只染了半个手心就停了。
“给我。”他夺过她手里的纱布和消毒水,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放在手心上。
他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将旁边的污血清理干净,在她的伤口涂上药。
药覆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夏沐倒吸了一口气,焱尊下意识将动作变得更轻,涂好后给她包纱布。
一连串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柔的一点都不像刚才一脸不在意在伤口上倒酒的男人。
可跟他一比,她的伤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先弄你的,我这个是小伤。”她强调。
夏沐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前一天还在恶狠狠的用卑鄙的手段威胁她,口口声声要拉她入地狱,现在又万分疼惜柔情似水的对她。
“女孩子,有伤不好。”过了很久,焱尊开口,声音有些闷。
更何况,还是因为他受的伤。
焱尊的视线扫过她戴着彼岸花手链的手腕,神色略过一丝黯然。
伤疤的痊愈需要一个愈合期,要再过段时间,等彻底长好,才能用专业手术将她的疤痕祛除。
“没关系的。”夏沐没有他那么多的想法,不甚在意,这么浅的伤,没多久就长好了。
他能在那么危急的情形下保她毫发无损,已是天大的本事了。
回想起他把她锁在车里,一个人对抗外面的惨烈对击,夏沐就一阵后怕。
“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把我关在车里了。”
在车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如果能选择,她宁愿和他一起去。下意识觉得,她就算在外面,他也能护好她。
焱尊听着她的要求,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
因为失血而没有血色的薄唇漫不经心的微启:“没事,我的命不值钱。”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夏沐喉头梗塞,心里隐隐有些发堵。
……
姿势僵硬扭曲的握着剪刀和镊子,夏沐的手不由作颤,颤颤巍巍的说:“我不行的。”
“把周围的肉剪开,挑出来就行了。”焱尊说得随意。
又不是猪肉,夏沐腹诽。
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牙将剪子的尖部缓缓移向伤口处,目光凝在上面,终于——
一口气呼出,手垂下,“我不敢!”
“那就闭着眼。”
闭着眼怎么弄?
夏沐白了他一眼,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
可她也深知,耽搁了这么久,再让子弹留在里面,他的右手极有可能会废。
“你忍着点……”
夏沐再次伸出手,剪刀口游离在附近,迟迟不敢动手,没有打麻药,会不会很疼啊?
焱尊不耐烦了,左手扣住她后脑勺,深深吻住她。
待她发愣的功夫,大掌移开,改握住她拿镊子的手,毫不迟疑的将镊子狠狠陷入皮肉里,掐住那颗冰冷的子弹,果断的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