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赶出来,这可就匪夷所思,西边日出东边雨了。
整个王府,谁人不知,欧阳旭对他的小药庐,维护甚恐,平日进出的人,都得经过他的同意,酒,更是他明令禁止的,他常说,酒参药性,失之灵性。
如此对医药精益求精之人,怎会突然如此反常?那风公子又最是重注修身养性的人,平日断不会如此放纵自己,嗯,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他和易风琢磨了两日,都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风离叶身侧摆了一地的酒壶,甚是颓废的捂着双眼,衣衫墨发凌乱不堪,青须胡渣浑浊,密密麻麻,听见徳叔的声音,费力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低低暗沉:“徳叔”
徳叔叹了一声,伸手将他搀起,坐了两日两夜,腿脚早已麻木不堪,徳叔半搀半扶将他拥到了软塌上,弯身又要去拉欧阳旭,却见他依旧魂不守舍,目光呆滞,近似痴癫。
眉心狠狠一皱,想到来意,徳叔再顾及不得,重重呼了口气,一把将欧阳旭的身子抱起,直接放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便立马回身,急切道:
“风公子,王爷和沐小姐打起来了,易风又不在府中,我怕出什么事,你向来主意最多,你......”
“什么!”
风卷枯叶,绿上枝头,树荫萧条,寒风阵阵,璃王府后山的树林中,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衣诀翩翩,红衣缠绕,余晖升起,薄雾尚存,隐隐约约,凄凄沥沥,山风吹土,渐欲迷眼。
“当真非战不可?”
凉风卷起几声叹息,慕容墨月浓郁幽黯的凤眸半眯,灼灼熠熠,无奈复杂,见她面无表情,神色冷淡之极,星眸含危,隐约一丝浅浅杀气,不由心中一窒,冷厉道:
“当真如此恨本王,此事,本王已向你解释缘由,非本王刻意夺了你的身子,你......”
是在意这件事,还是在意本王这个人?徒然想起梅花亭那日,她醉酒潜意唤出的凌儿,慕容墨月忽而住了嘴,再说不下去。
寒风骤起,沐药儿脚尖忽转,攸的飞身而起,红衣随风而起,肆意妩媚妖娆,冷艳清绝浅藏,凌厉掌风呼啸而至。
慕容墨月沉了沉目,不躲不闪,待掌风迎面当头,颀长身子朝后一仰,右掌内力陡转,猛地拦腰圈住她的身子。
借着她的掌风,脚下用力,突的腾空而起,红衣交缠,风姿灼烁,袅袅朝朝,几个飞姿九转间,慕容墨月埋头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淡淡甜丝血腥味,幽幽清浅药香甜,扑鼻而来,唇齿萦绕,满齿留香。
压下心中忽起的兴奋舒缓,在她内力徒升时,慕容墨月手臂微松,放开了她,身子分离前,薄凉唇角微勾,性感唇瓣轻启:
“药儿,你昏睡沉沉,本王不怪你,可事实却是”,顿了顿,诡异而委屈:“是你,夺了本王的身子!”
是你,夺了本王的身子!
沐姑娘夺了王爷的身子?靠,要不要这么惊悚,悄悄赶来的徳叔和风离叶两人,刚在山坡后躲好,便闻得如是晴天霹雳的言语。
极有默契相视一眼,皆捂嘴蹲低了身子,靠,这要被王爷看见了,非得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