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龙从洗手间里把自己尿湿的裤子扔掉,重新换上一条休闲牛仔,再次恢复了刚刚那副狂傲不拘的模样。大刺刺的坐在座位上玩着电脑,嘴巴里还在不停抱怨。
“刚才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真要遭殃了。”王天龙身旁的女孩向寒心致谢道。和寒心一样,女孩谢绝了所有所谓的奖励和荣誉,只是像之前一样静静的坐在王天龙身旁。
“有什么好谢的,不就是会两下子嘛,有什么了不起,若在燕京,我身边随便拉个佣人都能把他干倒。”没等女孩回话,王天龙报复似的接口说道。
“关键是我现在随时都能干掉你。”寒心玩味儿的冷笑道。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他是没一点好感。
“……”
想到寒心刚刚犀利的身手,王天龙瞬间竟无法反驳,愣了一下道:“好小子,刚刚你指示匪徒针对我,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还想杀了我?我现在就给老叔打电话,搞不定你我特//码就不是王家的种。”
“够了王天龙,你还嫌在军区给叔叔惹的麻烦少?”王天龙的话激怒他身旁的女孩,红着脸冲着王天龙道。
“李柔,连你也给他说话?”王天龙有点气急败坏。不过很快便转移了仇恨:“到了燕京老子砸碎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寒心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应该不只是个留学生吧?”女孩盯着寒心,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确切的说,我是个杀人不眨眼被西方国家大肆通缉的大魔头。”
啪……
过道对面老者用来压惊的啤酒,到了嘴边被吓掉了地上,周围目光再次聚焦在寒心身上。想想刚刚寒心的无敌身手,一个个满脸恐惧和不可思议。
“我猜对了。”李柔满脸戒备的道。似是若无其事的伸出一双修长手臂,拢一拢头ding散落两旁的头发。挺起的汹前顿时显得更加显眼,看的寒心眼珠子直往下掉。
“嗯……”寒心本能的点头,“好大!”
“什么意思?”顺着寒心的目光,李柔脸漏愠色。
“不懂吗?波大无脑!”
“混蛋!”
……
寒心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如西方新闻网上公布的那种杀人如草芥的ding级危险人物。有自己的立场和准则,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若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宁愿绕道而行。
像王天龙一样家世极好的富家子弟,寒心早已见怪不怪,他的威胁在寒心耳朵里就如同催眠小曲一般。
火车到达呼市,寒心、李柔、王天龙同时下车。寒心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李柔或许是刚刚在火车上被寒心调//戏心里不忿,同样相视漠然。
绕过车站大量的景卫,寒心不时回头瞄李柔。
当然,仅仅是男人本性使然而已!
从坐上火车开始,一路上寒心脑海中不时映出李柔曼妙的身姿,就连来来回回的列车员美女都让他从上到下对比了大半。
最后得出结论:东方女子的美,美在婉约皓素,西方女子的美,美在天然奔放。虽然这些只是表象,但也足够倾倒众生。
下了火车,天色已晚,走进燕京街头,寒心茫然若失。水泥包裹的城市闪烁着霓虹灯,到处车流马龙,儿时的记忆此刻也荡然无存。曾经自己家的四合院也早已变成一栋接近三十层的高楼。
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这么多年的期待此时一朝落空,寒心心里突然如坠入冰窟一般空洞洞一无所靠。
一瓶正宗的燕京二锅头下肚,从离家出走那天起就不曾哭泣过的寒心,此刻已经泪花闪闪,漫无目的的走在燕京街头,想起自己在外这么多年血雨腥风,此时竟然连自己的家,自己唯一的亲人都一无所踪,心里竟油然而生无限凄凉?忍不住仰天怒吼: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挥鬼鱼,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帅哥,多福多贵,恭喜发财!”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将寒心拉回现实。一个衣着破旧却干净的老者拄着拐杖,弯着脊梁,满脸皱纹的脸上挤出一片卑微的笑容,向寒心伸出握着几张小面额*的左手。
乞丐!一个目测接近七十岁的老乞丐。
若非生活所迫,像他应该是享受晚年的时候。寒心暗自嘀咕。顺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在老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