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听着秦朗一口一个“大侄子”,叫得那叫一个舒坦,心中是有些抵触的,认为差不多就行,怎么秦朗还真就把自己当大侄子了呢。
抛开他市委副秘书长的身份不谈,光是他比秦朗年纪还大了十多岁这一点,秦朗就只要在他老爹面前当一回长辈就行,犯不着真以为是他“秦叔叔”吧。
因此,张志远有一点不高兴,再加上秦朗问到的问题,其实也是他的一个伤心事,一时之间,张志远也就没有回答。
张自民瞪了儿子一眼,急忙跟秦朗解释道:“老弟,你不要在意啊。其实你侄儿子还没有结婚。”
这下秦朗很是意外了,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张志远。
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大侄子”,长得很不错啊,高大英俊,温文尔雅,而且工作还这么好,肯定会有一大票姑娘在背后追着吧,怎么到了三十五六岁的年龄了,还没有结婚?
张志远认为这事是自己的伤心事,不准备说,还是龚翠芝叹了口气,忧愁地说道:“小远……那方面有问题。”
龚翠芝发愁,张自民也是唉声叹气的,提到这事,之前欢快的气氛,陡然之间就变得沉重起来。
秦朗惊讶地望着张志远,原来张志远年龄这么大了,还不找对象结婚,是那儿出了问题啊,怪不得。
男人的本钱,一直是男人最为看重的,而张志远的本钱根本就没有,难怪张志远现在很尴尬很羞愧了。
“大侄子,你能跟我说说你那儿具体的毛病么?”秦朗这样问道。
张志远不知道秦朗是准备详细听他的情况,然后看能否想办法助其恢复男人雄风,误以为秦朗明知道自己这么难堪了,还偏要继续询问这种尴尬事,这个当“叔叔”的也太不厚道了,白净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愠怒。
“小远,发什么愣,还不将你的情况跟你秦叔叔说说,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还害羞什么!”张自民连忙催促道,他是知道的,秦朗不会无缘无故询问张志远这种事,多半是秦朗有意出手相助了,因此他恨不得代替儿子张志远,抓住这一次的宝贵机会才好。
龚翠芝也是劝道:“娘也不是外人,你是我生出来的,用不着遮遮掩掩,快些说吧。”
张志远这下不仅对秦朗有意见了,对父母也是颇有微词,暗道你们非要逼着我将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么,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造成了多少的心理创伤,你们也清楚啊,现在却要我当着一个外人说出来!
“爹,娘,我先去睡房休息一下,今天上午去了农村调研,我有些累了。”
说完,张志远也不看秦朗,就朝卧室那儿走去。
“傻孩子,你犟什么啊!”张自民赶紧拦住了儿子,解释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想说,可是你必须说给你秦叔叔听,他才能根据你的描述,对症下药啊。”
张志远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秦叔叔”要给我对症下药?
看着秦朗比自己还小了十多岁,就算大学就开始学医吧,就算出身于医生世家吧,那到现在,从大学毕业也不超过三年吧,三年的时间而已,秦朗的医术能强到哪儿去?
退一万步讲,就算秦朗是天纵奇才,可几年的医学经验而已,再强,能强过自己的老爸?
老爹都对自己的毛病束手无策,秦朗能解决?
张志远很不相信,但被张自民拉回了沙发上坐下了,张自民自己给秦朗叙述了起来。
原来,张志远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山上登山,碰上尿急,就选了一块灌木多的地方撒尿,不料才尿到一半,灌木丛中突然蹿出来了一条两米多长的黑色大毒蛇,那三角形的脑袋突然出现,吐着猩红的信子,模样十分吓人,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的张志远,被吓得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余下的尿被吓出来了,回去后却发现或许是受到了惊吓、留下了心理阴影的缘故,他的命根子竟然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展露雄风了。
十六岁的张志远,那时候很不好意思,便瞒着父母不说,也根本没将男人本钱不给力,与遇到蛇那件事联系上,还以为很正常,便专心于学习。
一直到了张志远二十一岁,读大三,眼看着同宿舍的人都找女朋友了,而且都是周末不会宿舍,就在小旅馆过夜,张志远的异样,便引起了班上同学等人的注意。
毕竟,以张志远的容貌和身世,加上张志远那时候还是院部的学生会会长,像这样哪方面都很优秀的人,身边根本就不缺乏倒追的女孩子,可张志远却一直不肯谈女朋友,这事怎么不奇怪?
于是,同学间偶尔开玩笑,说该不会是张志远那儿不行,不敢谈女朋友,怕被女朋友骂性无能吧。
张志远默默承受着这些话,虽然同学不是故意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却给他本来就焦灼的心理,再加了一把火,张志远变得更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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