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袁尚对此也麻木了,挥挥手道:“让他去吧。”
那报信的手下道:“可是……可是他们还有谣言说,主公已经……已经……”
袁尚马上板起脸道:“已经什么?”
那人已经不敢说了。
袁尚道:“不听谣不信谣,谣言止于智者。”然而脸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回到府衙中,袁尚向逢纪道:“这下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逢纪道:“当晚在场的,除了袁府的侍卫以外,就只有二公子和其随从。袁府的侍卫,至今还未离开过。那么就只有二公子这条线,前些日子二公子将这个死讯带去了平原城,那么很可能是平原城那边。毕竟泄露死讯,对于二公子自己也没有好处。”
两人马上沉默了下来。袁尚眼睛都红了,道:“看来二哥去游说大哥失败了。我们得准备好自己战斗了。”
逢纪道:“事到如今,不如我们主动将事情揭晓出来,全城举丧,如此说不定能振奋士气……若是任谣言扩散,反而增加了恐慌。”
邺城内马上暗流涌动,袁府上下动了起来。
半天以后,曹操在营帐中书写一封劝降书,刚刚落笔了“本初兄”三个字,谋士程昱便进来了,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曹操听了,笔不自觉落到了地上,感慨道:“本初兄长我几岁,居然就这么去了……”
程昱道:“主公,敌主将去世,城头守兵必然士气大落,犹豫不决,趁这时候发动猛攻,或能一举下之。”
曹操稍有迟疑道:“不过,也有可能成了哀兵。”
程昱道:“绝不会,若是袁绍的儿子是众望所归,那也说不准。但此刻城中的袁尚,既非指定的继承人,又非长子,而长子袁谭,又是主公刚结的亲家。名不正则言不顺,此为大好时机。”
曹操一听,点头道:“仲德兄所言有理,好,马上准备攻城。”
这时正是午后,刺眼的太阳照射下来,战士的铠甲被反射地晶晶发光。
邺城城内一片白衣素裹,人人披麻戴孝,然而城外却金鼓震天,喊杀声起。城内城外如同冰火两重天,全然是不一样的风景。而大战也就此拉开帷幕。
曹操的部队到了邺城脚下已经两天,此次攻城,与以往数次都不相同,不但兵精粮足,而且攻城器械准备充分。不过邺城方面也较上次官渡新败时,也好了很多。北大营的兵力已经恢复,从河内也调了兵过来,城外有了好几支驻军。不过这些部队都是乌合之众,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轻易与曹操部队接触。
虎豹骑统领曹纯穿着白衣白恺,这位当年靠着伯父曹嵩在洛阳混上黄门侍郎的英俊小生,和曹仁是兄弟俩,继承了家族的产业,数百仆役宾客管理地井井有条,而且崇尚学问,善待儒士,在乡间声名远播。曹仁常常笑话他长了一副女人的皮囊,有些娘气。然而这位白面将军,作战起来从来不含糊。
只见他手上拿着三色小旗帜,拿起其中一支挥舞了一下,马上一彪骑队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远处,与前来增援的河内军冲撞在了一起,片刻,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高台上的曹操对左右道:“子和这指挥部队的号令,我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旁边荀攸笑眯眯道:“主公,小曹将军这是独门秘方,除了曹休,连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