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入江湖深似海

第一家客栈敲了一阵门后，里面有声音传了出来:“客官，酉时已过，小店关门了，去别处看看吧！”

    “不做生意了？”秋篱大声问。

    “酉时了，不做了。您到别处吧”。

    第二家，第三家，接连敲到第五家的时候，才有人开门看了一眼，让三人进去。

    秋篱进去便问：“小二，你们这里的店家这么早关门不做生意，却是为何？”

    “唉！客官，这年头兵荒马乱，啥事儿都有啊，您别急，先安顿下，一会儿我慢慢给您讲。”

    都安顿好后，三人来到大堂用饭。大堂之内只有稀疏的几个人，秋篱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这里正对着街道，这时的街上，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师父您看这是……！”秋篱指着街道说。！

    老头儿没等说话，小二端茶走了过来。他放下托盘说道：“客官，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我告诉您，最近这里不太平，所以呀，每天天一擦黑儿街上就没人了”。

    “怎么不太平？”老头儿接过小二的话问。

    “老人家，要说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在三年前，朱元璋打败了张士诚，那时虽然还没和陈友谅交战，但各地还是在不停的打，也够忙的。按理说像咱们这样的小地方朱元璋哪有时间搭理呀，可您猜怎么着，这里忽然有一天就出现了朱元璋的兵，而且连着几天。

    起初市民们都纳闷，过了几天消息渐渐的传了出来，原来呀是咱们这里出事了。那可是大事儿，您说这事儿大到啥样？”

    看着小二儿说话时神秘兮兮的模样，老头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后他也学着小二儿的样子问：“啥样？”

    “嘿嘿，老人家，说了您可别不信，这事儿啊，刘伯温都来了！据说除了他别人压不住。”

    听小二儿说到这，老头儿吃惊了。

    他当然知道刘伯温的大名，那是朱元璋的军师，此人在军中地位极高，天文地理无所不通，风水卜易更是了得。他能到这来说明这里一定有很大的事发生！

    “小二儿，细细讲来！”老头儿催促小二儿。

    “好，老先生，反正今儿没什么营生，您要是爱听，我就和您絮叨絮叨。”说完，小二儿喝了口茶：“老人家，那次这里出现大兵，开始人们没在意，因为这年头过几个兵是常有的事儿，可是过了几天，来了一队人马和一辆马车，这马队和车辆都和前几拨一样，在汾河岸边一里左右的地方安营扎寨住了下来。

    就在马车到来后的第三天晚上，这里的人都听到汾河那里有声音，是河水剧烈翻腾的声音，您说那声音有多大！包括我在内县城里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等一等！你可听出是哪种声音？”老头儿打断小二儿的话问道。

    “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像地震又像巨浪翻滚，对了，还像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嘶吼。这样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平息，又过了两天这些军队就撤走了。

    从那以后这里平静了两年。但就在前几天，有人在汾河那里看到了很大的漩涡。自从有人看到漩涡开始，这里就每天都有人死，汾河的水也开始变成了浅红色。”

    小二儿说到这可能有点害怕，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又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后来呀就有传闻了，说有人经常在晚上看见一个老僧在街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