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之后,单单只有一个大专毕业证的我面对着渺茫的社会有些不知所措了。而后我便回到了我的家乡,那个我曾经生存多年的小镇,那个我牵挂的孤儿院。
我离开它,整整三年了,但当我匆匆赶回孤儿院的时候,在我眼前的,只剩下了一堆废墟。原本还算宽敞的孤儿院被烧成了一片黑炭,里面的人更是无影无踪。后来我在附近打听才得知,在我离开的第二年,孤儿院便莫名其妙起了一场大火,由于是夜晚,可能孩子们都在熟睡,连同院长在内八个人全都没能逃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世上我唯一的家,也没了。正应了曾经老院长奶奶米婆死前说的那句话:“此地终有一劫。”
米婆是个很神奇的人,许是我当时年少,如今想来才发现我从来不了解这个慈祥的奶奶。当然,这是后话。
自从发现孤儿院烧毁之后我沉寂了很久,最后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撵了出来,才幡然想起自己是要生活的。可我身无分文又无长处,更不想再回饭馆打工,思来想去,当年跟假张汉交谈时的奇怪想法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不把恶人玺交给张汉的家人呢?因为我希望这是打开盗墓界大门的钥匙。没错,我想盗墓,不单单是生存,过了这么久,这么平淡的生活。而我终了无牵挂,在我想来再也没有比当年夜里的事更刺激的了。
就算是多年之后,我依然没有想清,我到底是如何踏上这条路的,是恶人玺的诱惑?还是,我身体里本就有着盗墓的热血。
就这样,怀着疯狂的想法我去摊上买了一本发黄的盗版风水书、一把折叠铲,便开始了我的疯狂之路。
开始往往是艰难的,我知道我要盗的是古墓而不是新坟,一个人,一本书,一把铲。专找山脚旮旯钻,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
如此半年下来,还真被我摸到了几处小墓,更加坚定了我在盗墓事业上疾奔的信心,可惜好景不长,在我刚刚摸到一些门道,自我感觉要向人生高峰冲刺的时候。我被山里的巡山队发现了,当时我刚从土扒拉(盗墓术语,盗洞的意思,这也是我后来耳濡目染的。)里爬出来,这是一个清朝小吏的墓,给我扒了不少瓷碟,并且还破天荒地让我从它怀里扒出一块玉佩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一伙人围住了。
当时巡山队的队长老头拿着个破电筒直晃我的眼,边晃边嚷嚷:“妈了比,又是一个扒土坑的,咋个办呀?”
旁边的一群小喽啰拿着木棍柴刀也直嚷嚷:“打断腿,送派出所去!”
还好他们只是说说,之后我便被扭送到了派出所,人赃并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派出所的老所长看着我,啧啧不停,一个劲直道可惜了我这大学生。
说归说,可我盗掘的东西实在不少,照有关部门一估价,竟然给我算到了百万以上。当然照我看来,那一堆破碟破碗既不是官窑也不是御用,根本不值几个烂钱,但一到考古专家嘴里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他们可是痛恨我们这种人的。
我并没有上诉,只是乖乖地听了判决,7年。我至今无法忘怀听到这个判决时的感觉。不悲伤也不着急,更不痛苦,而是麻木。或者说,是绝望。
没有几日,我便被带入了监狱,先是接受了三个月的“新收”教育和“新收”训练,而后被分配到到了正式监狱。
“进去吧。一会要按时劳动,努力表现争取减刑。”年轻狱警对我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半晌,看着这六人间监室,忽然感觉跟大学生活差不多,只不过是穿的衣服不一样了。
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内里的人正在各自聊天,当我进来,除了一个正蜷缩在床铺上熟睡的人,其余都是静了下来,眼睛盯着我,仿佛像探测仪一半扫来扫去。
我被这五个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被子放在一旁空的床铺上,挥了挥手,讪笑道:“你们好。”
床上的人皆是掀了掀眉毛,一个长相有些妖媚的男子道:“呦,还是个雏。小兄弟,懂不懂什么规矩呀?”这人说话带着一股子的娘气,连神态都有些女性化,令得我汗毛立起,这家伙是犯变态罪进来的么。。
可我还是面色不变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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