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来复枪并不见得就万事无忧了;草原之辽阔有数万里,除非你有全球鹰,否则进去了有可能连敌人都找不到。
从辽东到西域,何其漫长,如果处处设防,先不说防不防得住,光是本身巨大的消耗,就能让大秦不堪重负。
而现在,秦军还不适应草原上的寒冷,在这样冬季什么也做不了,刚刚完成北伐的大秦,也没有余力大举扫荡草原。
司马安对蒙古也是非常警惕,他与随行大臣再次捉请秦牧,赶紧回南京登基称帝。现在万众期盼,若再拖下去,反而会让天下人失望,尤其是官员和三军将士。
先登基称帝,把名份坐定,集正统大义于一身,才能名正言顺,才能集起军心民意,到时有什么变数,也好集举国之力应付。
秦牧也觉得他们说的有理,于是决定第二天便返回南京。
临回南京前这天晚上,天又下起了雪来,西京再次变得白茫茫一片。
西京的宫殿还没开始兴建,秦牧暂时驻驾于原来的秦王府里。
黄昏时回到王府后院,大玉儿等在大红的宫灯下,连忙上来帮他解下厚重的外套。
花厅门垂着帷幕,隔住了外面的寒潮,地砖下通有供暖的管道,让整个厅内温暖如春。
替秦牧解下外套后,大玉儿走到她面前跪下,脸带喜色地叩首道:“奴婢谢过秦王不杀之恩,此大恩大德,奴婢今生来世做牛做马........”
“行了。”秦牧心中有事,不愿提这个。
这次他虽然把福临也押去陵前“献祭”了,但最后却没有杀这个小屁孩,只是贬为庶民,南京安置。
大玉儿自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番心思没有白费,得尝所愿的她“做牛做马”自然是心甘情愿。
秦牧往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一坐,向大玉儿招招手,随口问道:“青藏的固始汗虽然承认了漠西准噶尔汗巴图尔的盟长地位,但巴图尔要指挥他恐怕还是不容易吧?”
“是......是的。”
大玉儿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此事,有些愕然。
秦牧喃喃道:“在什么情况下,固始汗会听从巴图尔的号令呢。”
“秦王.....奴婢不知道......不不不,奴婢料想,巴图尔想让固始汗完全听令于他可能性不大,但是........”
“说吧。”
“但是固始汗如果觉得自己无法独自面对大秦的威胁的话,就有可能与巴图尔真正结成同盟。毕竟当初攻打青海地区的却图汗时,巴图尔是一起出兵,帮助过固始汗的,正因为如此,俩人的关系才没有破裂,得到青海地区的固始汗,随后也主动返回漠西参加了巴图尔召开的各部首领大会。”
秦牧轻蹙了一下眉头,固始汗现在基本控制了整个**,**被他高高架起,世俗大权皆掌握在他手中,手下兵马保守估计已经多达五万。
而准噶尔部的巴图尔汗则控制了整个漠西蒙古,如果聚集起整个漠西的兵力,更是多达七万。
在原来的历史上,正是准噶尔一举灭亡了西域的叶尔羌汗国,后果还与康熙大战了几场。当时似乎只有准噶尔一部在与康熙作战,如果加上一个固始汗的话,只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照眼前的形势,大秦最好是先离间固始汗与巴图尔汗,防止两部结成真正的同盟。
可之前为了争夺西宁这个战略要冲,秦军已经与青藏的固始汗干了几仗,可以说这梁子已经结下了。
以大玉儿心智,自然能猜到秦牧在担心什么,但她却不会胡乱表达意见,让秦牧觉得自己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秦牧也不用她提醒,因为秦军不适应高原的寒冬,反正暂时不可能大举攻打西宁了,他决定明天派个使者,先去与固始汗和谈,能化干戈为玉帛,暂时稳住青藏最好。
如果不能,至少也要先打探清楚**的情况,以后好作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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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也知道,大家看小说,图的就是个爽快,但好歹容我布置一下,象张献忠他们呼啦一下称帝了,这倒是够爽快的,可结果却爽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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