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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一行到黄河边上,在东岸准备渡河时,传来了螯拜的一份捷报,八部联军一举攻破奇他特、扎鲁特、浩齐特三部,俘虏其部众一万多,牛羊四十多万头。
只不过俘虏的都是三部的老弱,三部的青壮并没有太大的折损,一起向漠北逃去了。
秦牧望着滔滔的黄河水,微微皱起了眉头,司马安安慰道:“秦王,虽然让奇他特主力逃脱了,但如此一来,对我朝控制漠南各部还是有好处的。”
秦牧摇头说道:“整个漠南,何其浩瀚,要控制住谈何容易。别看漠南各部现在不敢得罪我大秦,那是因为他们实力刚刚严重折损,我大秦灭清余威尚在。
本王担心的是,满清的败亡,会给蒙古重新崛起的机会。现在的漠南蒙古各部,正处在摆脱满清束缚后的激烈动荡中,各部族相互兼并,战争不断,看上去很乱;
这让本王想起了铁木真时代的蒙古,当时各部也是一样的乱战不休,但这种战乱和兼并,有可能会促使蒙古重新趋于统一,重新强大起来。”
司马安答道:“吾王所虑,虽不无道理,但只要我大秦加强干预和控制,漠南各部要完成统一没那么容易。”
“大秦刚刚完成北伐,国内民生急待恢复,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巨大开支也迫使大秦在短期内难以再对草原大举用兵,这段时期,何尝不是蒙古各部崛起的良机?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草原上风雪将至,就连蒙轲的联军也难以再长途奔袭。但这种天气,却不影响草原深处的蒙古部族对相邻的部族的兼并,那不过是翻座山,越条河的事。风雪再大,又能造成多大影响?
不说几年,就算是一个冬季下来,在这样激烈的动荡中,漠南也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变数。而我大秦却只能远远地看着,甚至难以得知草原深处生了些什么。”
司马安说道:“秦王不必过于忧心,正如秦王您所说,在冬季,虽然不影响那些比较强大的部族兼并周边的小部族,但他们也无法及远。那就注定他们难以有太大的展。”
“但愿如此。”秦牧心里忧虑未解,接着说道,“本王怀疑,三部老弱被俘,很可能是雅图这个女人故意放弃的。没有了老弱的拖累,现在她与奇他特实际上是变得更强大的了,而且还成功地让手下的士兵对大秦产让了破家之恨。
看来咱们是小看雅图这个女人了,如果三部老弱真是他授意奇他特放弃的,这不但是智慧。而且足见她的心够狠,这样的个敌人,不可轻视啊。
漠北蒙古,本来就只有土谢图汗衮布、札萨克图汗诺尔布、车臣汗硕垒三个股势力。不象漠南一样被满清划分得很细,这三个部族实力雄厚,在漠北勉强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现在奇他特和雅图上万大军突然杀往漠北,毫无疑问。势必会打破漠北本就脆弱的平衡,很可能让漠北也出现一次势力重组。
蒙古人有过成吉思汗时代的辉煌,有了国家的概念。千万不要小看他们,象漠西准噶尔汗巴图尔,竟成功招集各多部族会盟,制定了《蒙古卫拉特法典》,使漠西蒙古因此趋于一统。
这些事情必须引起咱们足够的重视,咱们面对的并不是原来那些蒙昧无知的夷族,加上流动是游牧民族的天性,谁能保证,已经完成一统的卫拉特蒙古不会重新回归漠南?
要知道当年他们曾长期生活在漠南,只不过后来因内部分裂,实力大减,才被迫西迁的。如果准噶尔汗巴图尔惦念着漠南丰茂的草原,有心率部杀回来,本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以他们的度,一两个月就可以杀入漠南地区。”
秦牧说到这,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捏紧了拳头。他对韩赞周吩咐道:“老韩,你立即去把大玉儿给本王带过来。”
“喏。”
司马安见秦牧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秦王,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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