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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山呼,声震梁宇。
随着大秦统一的省份越来越多,所带来的文治武功让秦牧身上的威仪日盛。
他配剑上殿,黑色绣金龙的王袍一展,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时,无人敢正视。
等他在龙椅上落坐,群再次出班,齐声山呼道:“敬贺吾王,平定福建!再纳新土,威加海内。”
“众卿免礼!”
等从三品以上的大臣落坐,秦牧正色地说道:“这次本王南狩,福建是收回来了,但离众卿所说的威加海内还相去甚远。淮河以北,遗民泪尽胡尘里 南望王师又一年。念及于此,吾等君臣,岂无愧于心乎!”
群臣一听这话,只得连忙又起身,躬身作拜,“臣等无能,愧对君上,愧对亿万生民,请秦王降罪。”
这其中,内阁首辅司马安从秦牧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秦牧一开腔就提到淮河以北,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众卿不必多礼,这两三个月,朝廷运转正常,众卿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本王心里有数,本王方才那番话,只是希望众卿再接再厉,万勿懈怠。”
“臣等不敢懈怠。”
“那就好,现在,有事及早上奏吧。”
建极殿大学士路振飞首先出班奏道:“启奏秦王,今晨刚刚接到刘文秀降表,其在降表上自述己罪,请秦王宽恕,愿率所部三万之众归附大秦,听候秦王发落。”
路振飞说着,将刘文秀的降表高举过顶,韩赞周赶紧走下丹墀,将降表呈上来;
刘文秀降表上用语谦卑,也没再提什么归附条件。大概因为这阵子他处境越发困难,而眼看着贵州、云南、福建纷纷被大秦纳入统治,自知大势不可逆,是以才急忙转变态度。
秦牧看完降表。满意地点了点头,刘文秀两三万人马虽然未必能成心腹大患,但总个是如梗在喉,让人难受。
“诸位大臣以为如何安置刘文秀所部方为妥当?”
礼部尚书覃秋白出班说道:“启奏秦王,刘文秀几次三番拒绝归顺大秦,如今山穷水尽,迫于形势不得已才率部归顺,可见其心不诚,臣以为,刘文秀此人不可重用。赐一爵位即可,其所部,则着令归农。”
路振飞对此有不同看法,他说道:“秦王,刘文秀所部。多番征战下来,未尝没有一些精锐之士,臣以为,可从中择其精勇,另作整编,刘文秀本人,可赐游击一职。不可再高。”
秦牧接着问司马安道:“司马学士以为如何?”
“回秦王,臣赞同路大学士处置方案。”
“好,那此事就这办吧,命秦翼明负责整编刘文秀所部,刘文秀本人调前军大都督蒙轲帐下任游击将军。”
处理完这件事,秦牧直接点名道:“黄振林。”
“臣在。”
“宫城进展如何了?”
“启奏秦王。今年进入梅雨季节以来,雨水连绵,工程进度被耽误了不少,估计要到七月方可全部完工,费用方面。或也要超出预算三十万两,臣无能,请秦王治罪。”
黄振林满脸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他也没办法。
这雨水连绵倒是很利于农耕,对他的工程却影响巨大,在雨中,很多工作做不了。
而十万劳力不管你下不下雨,都是要张嘴吃饭的,工期拖延,耗费不可避免的要增加。三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些省份一年的赋税,也没三十万银子。
“黄卿想方想方设法加快进度就是,退下吧。”秦牧也没有怪罪于他。
“多谢秦王。”
早上的朝会一直进行了两个半时辰,秦牧前往宁波两三个月之久,朝中积下不少政事。从三品以上的大臣有坐位,还好点。那些从三品以下的大臣,可真是站得脚都麻了。
罢去早朝之后,秦牧回后园匆匆用了些点心,立即召见工部尚书宋应星和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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