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很大,甚至可以说已经面目全非,但战争就是这样,跟据战场形势不断作出调整,才能始终占据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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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里,已是暗流汹涌,各种小道消息在市井间流传,洪承畴越是禁止,消息传的越发凶。
人们都说清军在安庆又被秦军打败了,被歼灭了二十多万人,听说在江阴也败了,原来杀到江北浦口的秦军全往江阴杀去了,还有听说水师也败了,秦军的水师满载十万大军正顺江而下,听说要直接来攻打南京呢,大家都觉得鞑子的日子长不了了。
一早投降满清的东林党人忧心如焚,而那些不甘做鞑子奴才的士绅则欢欣鼓舞,私下里奔走串联,各怀心思。
当初多数人在屠刀威胁下,被迫降清,经过了满清血腥的压迫,对于同是汉人政权的秦国,城中无论是士绅之家,还是普通百姓,都没有多少抵触情绪,而且多数人都切切地盼望着。
这就好比一个锦衣玉食的人。你给他一个包子,他特定不屑一顾,但如果是那些忍饥挨饿的人,必定是无比渴望。
如今在满清统治下被迫剃发易服,随时人受人欺凌的民众,就是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秦军不断节节取胜,就象一道亮光照亮了民众灰暗的心头。
百姓心头亮了,洪承畴心中就暗淡了。
他的长子被劫持的事,他根本没顾得上去管。和民众的猜测不同,他得到的消息是确切的,黄石矶几万人马被全歼,连图赖也成了俘虏;
安庆被围,形势岌岌可危,而桐城的援军迟疑不前;
蒙轲的大军更是势如破竹,杀到了太平府。
在南线,徽州迟迟不能突破,费扬古也退回了杭州。把整个浙西丢给了秦军。
最让洪承畴惊心的是水师的败亡,如此一来,秦军的水师就可以隔断大江南北,而且可以随便将兵力投送到自己防守薄弱的地方。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江阴,秦军没到之前,刘良佐猛攻两个月都没攻下,现在两万秦军成功渡江增援。再指望刘良佐平定江阴无异于痴人说梦,能支撑到博洛分兵增援就不错了。
洪承畴与拜音图等每日榷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江南总共也就二十多万大军,光江阴城下就伤亡了六七万人,这是事前洪承畴做梦也没想到的,江阴一城百姓,竟让清军损失六七万人,而且至今屹立不倒,大明三百年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算上在安庆被困被俘的,加起来又是七八万人,现在江南全部兵力加起来,实际上只余十万左右,兵力捉襟见肘,而且多是不可靠的绿营兵;
随着战事越来越不利,这些绿营兵已经成了最不确定的因素;
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倒戈,什么时候倒戈。
这些墙头草有奶就是娘,几个月前他们能降清,现在会介意降秦吗?
图赖的败亡已再次证实这一点,绿营兵只能打顺风仗,清军占据优势时,他们跟着抢劫放火,充当急先锋,一但局势有变,这些绿营兵立即就会倒戈。
拜音图在堂中转来转去,晃得人眼花,许久之后只听他说道:“江南形势危急,如今只有向豫亲王请求增援了。”
洪承畴叹道:“洛阳还没攻下,就如一支利剑刺在我大清的心腹上,加上中原各处叛乱没有彻底平定,一但豫亲王南下,中原必定又要大乱。”
拜音图不象尼堪那样有勇无谋,他颇有大局观,想了想说道:“如今看来,只有放弃了浙江了,否则咱们兵力过于分散,最后什么也保不住;
现在只有放弃浙江,调集重兵彻底平定苏松常等地,西拒太平府,放弃浙江还有一个好处,让秦军去与鲁王斗,汉人最喜欢内斗,到时秦鲁之间为争夺浙东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就可以从容平定江南了。”
洪承畴再次摇头道:“朱以海拿什么跟秦军斗?就他那点人马,秦军一千人马就能打败他,说到大义之名,现在应该是朱聿健占着大义之名..........”说到朱聿健,洪承畴再次想起郑芝龙来,他想了想说道:“如今要解江南危局,看来只有在郑芝龙身上着手了。”
“怎么样手?”
“封郑芝龙一个镇南王,答应他永镇福建,请他派战舰来江南,再从陆路出仙霞,更可走汀州,攻打赣南,如今秦牧腹地兵力空虚,若是郑芝龙肯合作,一定能给秦牧重创,若他还不肯,把广东也一并划给他也无妨。”
“只怕这样也不定能让郑芝龙出兵啊。”
洪承畴淡淡地说道:“我会让他出兵,我会告诉他犬子被秦牧的人劫持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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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最后弱弱喊一声,还有月票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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