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成为第二个光武帝,中兴大明。
他将福州改称福京,改福州行在为天兴府,建行在太庙、社稷及唐国宗庙。升郑芝龙为平虏侯、郑鸿逵为定虏侯,封郑芝豹为澄济伯、郑彩为永胜伯。
以黄道周为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蒋德璟为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朱继祚为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曾樱为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黄鸣俊、李光春、苏观生等人为礼、兵各部左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
朱聿键很清楚自己血统上早就和崇祯皇帝八竿子也打不着,作为疏藩的身份无法更改,而且他一年以前还是高墙中的罪宗,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资格角逐帝位。
为了拉拢人心,他毫不吝啬官爵,不但对掌握着福建实权的郑家大加封赏,对拥立他的官员也是见者有份,光是大学士就封了二十多个,入阁人数之多,可谓是空前绝后。
一时间,福州城里满大街都是大学士,天上掉块石头砸死十个人,至少有八个是大学士,其余两个至少也是知府寺卿什么的,就没一个是兵,因为隆武大帝的士兵——更准备地说是郑之龙的兵基本都在海上飘着呢。
大送官爵也就罢了,朱聿健还大送皇位,这事离奇吧。
如果按血统算的话,现在最有资格继位的无疑是崇祯的亲叔叔桂王朱常瀛,也就是曾跑去荆门找秦牧的朱由榔他爹。
正因为如此,朱聿键在监国诏书中就明确对桂王表示自己无子,“天下,王之天下。”
这是他给桂王派出的第一个皇位。
紧接着,为了收服浙东的鲁监国,朱聿键派遣兵科给事中刘中藻为使者,前往绍兴颁诏,宣布两家无分彼此,鲁监国委任的大臣可以到隆武朝廷中担任同等官职;
同时也向鲁王朱以海表示:“朕无子,王为皇太侄,同心戮力,共拜孝陵,朕有天下,终致于王。”
又来了,老是拿自己膝下无子来说事,在监国诏书上,你已经把皇位送给桂王了,难不成还有一个皇位送给我?
鲁王朱以海当然不干了,拒不接受朱聿键的免费大派送,坚称自己才是正统。
这时博洛率清军攻打绍兴,朱以海抵挡不住,派使者前来福州向朱聿键求援兵,信上也只称朱聿键为“皇伯叔”,而未称“陛下”。
朱聿键大怒,不但不派援兵,还下令杀了鲁监国的信使。为了此事,朱聿键回到后宫还气冲冲的。
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曾皇后问明缘由后,劝解道:“皇上不必为此事介怀,浙东兵微将寡,岂敌鞑子骁骑?鲁王不听诏谕,必不能长久。皇上倒是应该考虑自己眼下的处境,福建俨然为郑家所有,郑家海寇出身,只怕终难以依靠,皇上手上实无一兵一卒,宜另做打算,早派忠义之臣外出招募新军,以供皇上驱使,将来恢复祖宗基业,更需有天子亲军,方能成事。”
曾皇后生姓警敏,读书通文,颇有才能;凡兵马、钱粮皆能过目不忘。光凭她这番话就可以看出,她实在比朱聿键要强上十倍。
朱聿键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忙着去和侄子朱以海争大义之名,曾皇后却一语道破天机,根本没必要去和鲁王争,因为顶在前头的鲁王覆灭只在弹指之间,和一个将死之人争什么争?
对自己这个患难与共的妻子,朱聿键一向十分敬重,经她点醒,朱聿键茅塞顿开,连忙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皇后,这满朝大臣,你认为派谁前外出募兵方为合适。”
“武英殿大学士黄道周为人忠义,皇上可派其外出募兵。”
“好,就让黄道周去。”
“皇上,光是如此尚不足以为凭,新募之兵,难堪使用,须加以时曰训练才行,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郑家一家独大,必须加以牵制,方能让郑家真正听从皇上旨意。”
“皇后快快道来,如何牵制。”
“方今天下,足以与郑家抗衡的,只有湖广总督秦牧,虽然秦牧也心情异志,但眼下皇上必须争取到他的拥护,然后,方可让秦牧与郑家相互抗衡,如此,皇上才有腾挪的空间。”
朱聿键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皇后请放心,朕已经派使送去诏书,但愿能早些有回音吧。”
曾皇后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之前那道诏书,妾身已然得知,秦牧野心勃勃,已俨然划地为王,国公之爵未必能打动得了他,皇上,妾身细细想来,如今不妨先封他一个王爵,先让他与郑家相互制衡,等将来天子亲军训练好之后,再慢慢削弱秦郑两家不迟。”
朱聿键为难地说道:“皇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按祖宗法度,异姓不得封王。”
“皇上,当此国家危难,社稷存亡之际,必须有所变通才行,而且妾身也不是让皇上就这样给秦牧封王,皇上可先赐秦牧国姓,再行封王。为了安抚郑家,皇上可选郑家一人,一并赐以国姓,以示一视同仁。”
“容朕想想........容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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