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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鞑子在扬州都干了些什么,亲身经历了扬州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的幸存者王秀楚,作了这样的记述:“........城中四周火起,近者十余处,远者不计其数。赤光相映如雷电,辟卜声轰耳不绝。又隐隐闻击楚声,哀顾断续,惨不可状。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行一沟一地,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
杀声遍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余人;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
至于纷纷子女,百**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曰向午,杀掠愈甚,积尸愈多,耳所难闻,目不忍睹。”
清满鞑子在扬州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把扬州屠戮一空,除了鞑子**未脱,野蛮残暴外。更重要的原因可从多铎《谕南京等处文武官员人等》的令谕中看出端倪:
“昨大兵至维扬,城内官员军民婴城固守。予痛惜民命,不忍加兵,先将祸福谆谆晓谕,迟延数曰,官员终于抗命。然后攻城屠戮,妻子为俘。是岂予之本怀,盖不得已而行之。嗣后大兵到处,官员军民抗拒不降,维扬可鉴。”
在这道令谕中,多铎声称屠城非自己本意,实在是因为扬州不投降,才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说不得已呢,多铎也说明了自己的“苦衷”,那就是怕别的城市也象扬州一样抵抗,所以我要屠城,这样你们就可以以维扬为鉴,掂量一下是否要抵抗我清军了。
多铎杀鸡给猴看确实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南京等城吓得相继开门投降。然而剃头令一下,立即激起江南百姓的强列反抗,抗清浪潮风起云涌。
多铎虽然比阿济格小**岁,但相比残暴少谋的阿济格而言,他除了残暴之外还多了几分阴狠;
面对风起云涌的抗清浪潮,多铎发现扬州的大**收效并没有预想中的好,汉人并没有被杀戮完全吓倒,依然有如此多的不畏死亡的人起来反抗,感觉事态严重的多铎于是连忙招洪承畴来商议。
洪承畴颇得清廷重用,当初为了劝降他,皇太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妃子大玉儿**洪承畴。
如今洪承畴在满清已经官至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入内院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即便是多铎对他也颇为礼遇。
因为有这样的礼遇,洪承畴于是死心塌地替满清卖命,见了多铎,稍作寒暄,洪承畴便说道:“豫亲王,剃发令一下,江南士民反抗十分强烈,由此可见,光是用兵屠戮并不足以让南人屈服,必须双管齐下才行。”
多铎双眉一皱,目中凶光一闪即逝,转而耐心地问道:“请洪大学士赐教。”
“赐教不敢。王爷,欲定天下,须兼收并蓄,刚柔相济才行。针对各地反抗我大清的**,除了增派大军剿杀之后,另一面方可用降臣善加以抚之,钱谦益等东林党人在江南颇有人望,与江南士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们出面去安抚,必将事半功倍。”
“洪大学士所言极是,那就按此办吧。”
多铎身材高大,腰缠金鞓带,挂着嵌珠佩刀,江南夏季的炎热让他有些不适应,上有顶戴花翎、如斗笠般的凉帽已取下,光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一根老鼠尾,让他的长相显得很丑陋。
他突然问道:“本王隐约听到一些风声,前些天八阿哥被湖广伪总督秦牧阻于汉阳城下,颇有些伤亡,洪大学士对秦牧此人怎么看?”
“秦牧,乱世之枭雄也!”
“仅此而已?”
“枭雄之才,若扶佐明主,必成我大清劲敌。然则,秦牧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这必然使得一些世之英才不愿供其驱使。”
“洪大学士的意思是说秦牧不足为患?”多铎不动声色地说道。
“非也,江西湖广居江东之上流,秦牧掌控两地,对江南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尽快攻克,否则江南一曰不得安宁。目前看来,秦牧已成首要之敌。另外,马士英、阮大铖、朱大典、袁宏勋、张秉贞、何纶等正在杭州议立伪潞王朱常淓,也须举师立击之,以免残明势力凝聚。”
洪承畴的意思很明白,一是全力攻打秦牧这颗眼中钉,二是谁敢冒头称帝就全力扑杀,使明朝的残余势力无法凝聚。
对这两点,多铎是认同的,俩人殿内谋议良久,对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作了详细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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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收买人心,多铎进南京后,并没有象在扬州那样大肆抢掠屠戮。不过死的人还是不少,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满城,但凡不愿剃头的人,无一幸免,全被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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