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牧口中,凄美之中却加入了一种绚丽、振奋的意韵。
前人有很多吟诵娥皇女英的诗句,象唐朝高骈有诗云:虞帝南巡去不还,二妃幽怨云水间。当时血泪知多少?直到而今竹尚斑。
总的来看,前人的诗句多带有哀怨,凄切的味道,读了往往让人愁绪难遣,抑郁感叹。
而秦牧吟出的这首诗却绝然不同,这诗中不只是凄凄切切,哭哭啼啼,苍劲的笔触将情境不断扩大,最终将诗意引入一个寥廓苍茫境界之中。
可以说,连娥皇女英这样凄美的故事,都被秦牧写出了令人振奋的王者之风来,闻之令人心潮澎湃。
回到船舱,董小宛连忙磨墨,用娟秀的小楷将刚才那首诗录下,另外再给秦牧添好了茶,这才去陪杨芷下棋。
秦牧则独自在灯下批阅燕高飞送来的一些文牍,地盘大了,虽然已经安排诸葛敏和李源分别主理湖广南北,但有一些重大事务还需要他自亲拍板才行。
用了一个时辰,把文件批阅完后让燕高飞再上船来将公文连夜发回去,燕高飞这回却带来了秦良玉兵败夔关,准备自刎殉国,而被弟子兵救下的消息。
秦良玉败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带着三千子弟兵,在没有一兵一卒增援的情况下,对面三十万叛军寡不敌众,战败是情理之中的事。夔州一失,川东门户大门,整个巴蜀大地将成为张献中的囊中之物。
这是大明朝一个悲凉的缩影,若大的四川,却只剩下一下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迎击数十万叛军。
在原来的历史上,夔关一战,是千古奇女子秦良玉最后的绝响,也是四川最后的绝响,甚至是整个大明朝最后的绝响。从此之后,直到燕京沦陷,整个大明朝再也没有组织起如此可歌可泣的抵抗。
听了这个消息,杨芷和董小宛都无心再下棋,神情抑郁。
船舱窄小,董小宛无处别居,遇到夜宿船上的时候,她便只能与秦牧二人同榻而眠。船只随波轻轻摇曳,小小的船舱内罗衾锦被暖融融的,秦牧拥着两个绝色佳人,娇柔的yu体一左一右贴着他,他一手轻揉着董小宛那温软的椒乳,心中却生不出任何邪念,仿佛这只是一种习惯姓的动作。
秦良玉已七十之龄,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带着一头白发,带着悲壮的三千子弟兵,不惜一死以报国家。
秦牧听了也是感慨万端,但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秦良玉的事迹虽然令人钦佩,但他不能学秦良玉。
秦良玉传奇的一生,让每个女子都引以为荣,何况在杨芷看来,秦牧与忠州秦家还有着同根渊源,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夫君,你就不能”
“不能。”秦牧不等她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夫君不想,是不能,夫君我救不了四川,更救不了大明朝。若论真实战力,夫君手下十万新兵一但失去了地利,未必是张献忠的对手,更别提战胜更加强大的李自成了。而且你们不明白的是,这些都是内战,夫君一但陷进去,将不可自拔,夫君现在必须抓紧时机休养生息,增强实力,以应对举国沦亡于异族的惨局。”
“沦亡于异族?”董小宛不禁脱口问道。
“很奇怪吗?关外的满清鞑子如曰东升,这些年来屡次扣关如入无人之境,如今中原战乱不休,疲弱无比,有蒙元入主中原的先例在,如今摄政满清的多尔衮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绝不会甘于蛰伏辽东一隅。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入主中原的最佳机会。”
“这怎么可能?”
秦牧淡淡地看了董小宛一眼答道:“现在全天下的人大概都象你这样,觉得这不可能。大家都在忙着内战,各怀鬼胎,谁也没把清满的威胁当回事。咱们不妨拭目以待,等满清铁骑踏破中原大地的时候,等万里河山被我汉人血泪浸透的时候,或许所有人才会惊醒过来。”
ps:今天元宵节,祝亲们元宵节快乐,快乐 快乐。至于西方的情人节,免了吧,俺光棍一个,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