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但实际上从来少不得法家,甚至可以说在许多关键的时期,法家的作用实胜于儒家。
对此,天下的读书人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在诸子百家学说中,细算下来,真正有能力威胁到儒家地位的,只有法家和道家,儒家将法家视为劲敌,那么对它自然就最为警惕。
之前无论是成立医学院、还是成立外语学院,抑或是理工学院,大家都没有感觉到威胁,是以反应冷淡。
现在要成立司法学院,这却不得了,法家本来就对儒构成巨大的威胁,要是让法家光明正大的办起学院来,并且还是为朝廷培养官员;
将来司法学院出来的学生,做官的机率比儒家弟子通过科举考试做官的机会还大,为官之后,进入司法体系,又能对儒家的行政体系加以监督和制约。
这么一算下来,这法与儒谁“尊”可就难说了。
是以,筹办司法学院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象一涌油浇到火苗上,终于引爆了举国泱泱的反对声浪。
想想御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再想想明天的常朝,恐怕也是一场纠缠不休的大声讨,秦牧就感觉累,真心累。
皇帝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不可能举起屠刀,真这么干的话,国家就真的大乱了。
这个局面,是秦牧之前没想到的,之前他认为,司法性质上属于纯粹的法律问题,而非政治问题。
现在好了,人家不说这是政治问题,而说这是在挑战儒家独尊的大是大非的问题,这可以政治问题严重多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果然是政治问题,很多读书人懒得管。但你挑战儒家,就等于挑战所有读书人的底线了。
李香君听着他的心跳,他虽然闭着眼睛,李香君却能从他的心跳中听起他心绪的起伏,她温柔地搂着她,喃喃而语:“陛下,别再想了,陛下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天下的百姓,陛下还有奴奴,陛下为国家的长治久安,为天下的百姓谋福趾,奴奴相信天下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秦牧忍不住苦笑道:“香君不要忘了,这天下的话语权,其实不是掌握在朕的手上,而上掌握在读者人的手中,他们怎么说,百姓怎么信,这会儿只怕不知道多少百姓在骂朕是昏君呢。”
“不会的,不会的,陛下为这天下的百姓付出了无数的心血,施行了那么多善政,惠及天下,百姓岂会这么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倒不至于,但在司法改革方面,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话语权的,即便他们乐意看到司法改革,也形不成支持朕的声音,民心如水,最容易爱读书人影响”
“不对不是,陛下,奴奴不是说哎哟,奴奴的意思是,陛下不是孤单的,读书人可以影响百姓的看法,朕下何尝不能呢?陛下,您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可是堪比舜尧的圣君,你的话,在民间有着无以伦比的号召力。
除了百姓,陛下还有军队,陛下是开国之君,多年来征战沙场,与将士同甘共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陛下在军中的威望,也是无人能及。
对了,还有功臣勋跺,巨商富户,这些人对陛下,谁不是感恩戴德?陛下忘了徐永顺这些人的能量了吗?他们的商践可是遍布全国。
司法改革,对他们是有利的,什么儒家法家,他们也不在意这些,陛下,您想想,有军,有民,有财,陛下拥有的何其多呢?陛下,还奴奴,奴奴也是和陛下站在一起的”
李香君最后一句说得娇憨,有意逗秦牧开心,她真的做到了,秦牧听完她的话,颇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哈哈大笑之余,抱着她深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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