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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那庞大如山的身影,虽然被轰得遍体鳞伤,却仍顺风直撞而来,荷兰人眼中充满了恐惧,惊叫连连。
“上帝啊!”
“秦国人疯了,他们疯了!”
“上帝啊,快让开,他们撞上来了,撞上来”
在荷兰人惊叫乱窜之中,三艘飞剪式战舰速度更快,冲力更猛,它们都已都轰得千疮百孔,就象一头头受伤的猛虎,却暴烈无比,前前后后视死如归地撞上去,嘭!嘭嘭!一声声让人惊心动魄的撞击声,让整个战场为之一滞 ” 。
三艘飞剪式战舰,各撞上一艘荷兰人的战舰,其中两艘被拦腰猛撞之下,直接侧翻过去,掀起巨浪翻腾,如怒龙惊起波涛奔涌。
荷兰人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紧接着,那鼓满了风的宝船就象一座移动的山脉,居高临下,又狠狠地向另一艘荷兰人的战舰犁过去
嘭!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全速前进的宝船,那利刃一般的舰首狠狠地撞腰撞去,咔嚓连声,荷兰人那艘战舰被象被天神的巨斧劈过,竟被撞成两段,其势之烈,其状之惨,难以描述。
原本在甲板上惊慌乱窜的荷兰士兵,被这雷霆万钧的一撞,震飞到空中,下饺子般扑嗵扑嗵地落入海中,巨大的宝船去势不减,如同暴怒的公牛,从断开的荷兰战舰中间犁过。
“落帆!下锚,快!”
猛烈的撞击刚过,李穆就放声大吼起来,艘上的秦军士兵早有准备,重斧劈断帆索,巨锚抛入海中,铁索盘在哗哗地转动。铁锚飞快地沉入海中
一艘宝船、三艘飞剪式战艘,冒着无数的炮火冲入阿基德尔的战列线中部后,虽然舰艏被撞得破烂,但船只整体结构尚好,舱中的炮手不等战友完成落帆下锚的工作,两舷的火炮已经全部轰鸣起来,一道道火舌,带着无尽的怒火,喷薄而出。
由于是强硬撞入荷兰舰队战列线中部,前后的荷兰战舰离得都不远。火箭弹也可以够得到,于是夜空中,腾起一道道耀眼火焰,象是成片的彗星掠过夜空,瑰丽无比。
炮弹呼啸着砸落,轰!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中,一团团地狱之火腾起,照耀夜空,最接近的两艘荷兰战舰。瞬间被雨点般落下的火箭弹轰得面目全非;
无数的碎木板飞射而起,高高的桅杆哗哗的断下,舰体被一阵阵的爆炸蹂躏得不断弹跳,很快被大火吞噬;
这样的大火阻挡了秦军的视线。于是又是一枚枚火箭弹划空而去,直接把大火熊熊的敌舰轰成碎片,这种攻击之暴烈,简直让人为之战栗
四艘秦军战舰上。水兵们忙得不可开交,刚刚落下锚,让战稍微停下。前后的敌舰被迅速摧毁后,又要收锚升帆,向敌人战列线后方斜插杀去;
三艘飞剪式战舰加一艘宝船,一边舷的火炮数量加起来足有一百多门,轰响不休,弹飞如雨;
刚才被困在狭小的海域内,如同困兽一般,现在猛虎出笼了,而且是暴烈无比的撞入荷兰人的战列线中部,这对荷兰人来说,就象拦腰一斩加当头一捧。
现在轮到荷兰人只有前主炮和尾炮能打得到李穆他们了,而李穆他们一百多门火炮,外加火箭弹,就象狂风暴雨般向荷兰人的战舰倾泄着;
先前憋屈太久了,这会儿秦军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的怨气一齐发泄出来,炮弹不要钱一样,疯狂地射出。
阿基德尼瞬间被打得有点蒙,秦军几艘战舰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竟然还是强悍地冲进了他的战列线,它们就象被激怒的猛虎,一下子撞沉他战列线中段的四艘战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就象是重重地撞在阿基德尼的心头一般,让他血液涌动,震撼无比。
他是第一次与秦军作战,在西方,也有血与火的鏖战,但他从未见过这种集体自杀式的冲撞,当这一切意外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时,阿基德尼顿时被打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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