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醒了?”
耳边有女子说话声传来,这声音带着惊喜,随后远去,反而变得清晰了些:“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睁开眼,张曜感觉全身都疼,尤其是这脑袋,仿佛被人拿铁锤砸过,末了又用车碾过一样,恨不得摘下来当球踢,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换个新的,免得继续遭罪。
“相公,”
这相公两字咬的异常清楚,好像带着刺,扎的他一个哆嗦,看着笑盈盈的赵琪,总感觉这身体似乎变得更疼,苦笑着道:“夫人啊,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你不记得了么?昨天晚上你发酒疯,从四季亭内跑出来,拦也拦不住,后来摔倒在地,翠儿让人把你抬回东阁,一直睡到了现在。”
喝醉酒?隐隐约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张曜有些不信,醉酒后脑袋疼还可以说得过去,平白无故的这全身疼是几个意思?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见张曜一脸怀疑,赵琪心虚的错开眼,随后想起一件事来,又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气势汹汹道:“相~公~,不知道这嫦娥仙子是那位,想必长的一定很漂亮吧?夫君可是念叨的很,哪怕睡着了,梦中还一直重复她的名字!”
还有这档子事?目光移向傍边,翠儿珠儿不住点头,珠儿还小声说道:“少爷昨天晚上喊了一宿,一直说‘嫦娥仙子你好啊’、‘交个朋友吧’、‘仙子你好漂亮啊’、‘仙子你怎么能打人呢’这些听不懂的话。。。”
这个世界虽然很像古代中国,却少了很多传说故事,后羿射日就是其中一个,后面的嫦娥奔月也就同样不存在,没有人知道广寒宫,同样没有人知道那不停伐木的吴刚和玉兔。
喝醉酒发酒疯也就算了,还一直叫其他女人的名字,最重要的是还被现任媳妇抓了个正着,这下玩大了,纵然张曜一直认为脸皮比城墙还厚,眼下也是尴尬不已,打着哈哈,又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蠢话,最后干脆闭上嘴在床上躺尸,打定主意等脑子清醒点后,再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至于为什么不解释?有经验的都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只听她愿意听的,你要解释那是越描越黑,别妄想能够说个清楚,只有蒙混过关才是王道,至于那天她不高兴了,拿出小本本给你翻旧账,干脆利索点,自认倒霉,好言哄着任打任骂能逃得了一时是一时。。。
这就是老司机和小年轻的区别,张曜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她问随她问,清风拂山岗;她闹由她闹,明月照大江,我就是那千年顽石,雷打不动,风歇了雨停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旧过。
稍后老夫人驾到,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是又心疼又好气,心里是止不住的埋怨孙媳妇,连自家相公都看不住,还有那清河赵氏,是怎么教育女儿的??也好意思自称百年望族名门大家?!
老夫人走后张夫人又来,张曜不得不打起精神,相似的话再重复一遍,安慰完奶奶安慰母亲,这孝子行头有十成足,可惜干的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折腾到下午,醒酒茶差点没把肚皮撑破,人总算是恢复了些,躺在床上憋得难受,稍微能动弹他就嚷嚷着要下床走走,丫鬟们又劝不住,正牌夫人在生闷气,任谁无缘无故连着被数落两次,心情都不会太好。
“邱先生呢?”
“先生早上来过,少爷你身体不适,老夫人又差人将他送了回去,对了少爷,夫人和先生聊了有半个时辰,看样子似乎不是特别满意。。。”
这张府以前有两位夫人,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夫人,现如今又多了个赵琪,却是少夫人,不清楚底细的人听到,还以为是在说相声呢。
大户人家规矩多,这府中下人们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学会这三项,勉勉强强才算是过关,若是连这些都不懂,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免得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翠儿就明白的很,当即色变,也不顾张曜就在身边,厉声呵斥道:“珠儿!胡说什么呢?掌嘴!”
珠儿被吓到了,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心头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翠儿走到跟前,用力抽上两记耳光,肉眼可见的,她那肤若凝脂的娇嫩小脸上多了几个指头印,又红又显眼,让人看了分外心疼。
翠儿作势还要再打,还是张曜把人拦了下来,叹着气道:“好了好了,莫要再打了!”
“还不快谢谢少爷!”
既然是张曜开口,翠儿也就停下手来,看着泫然泣下的珠儿,心中也是不好受,随即又狠下心来,珠儿是好意,说给少爷听也是对的,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下口无遮拦,这话要是传到了夫人耳中,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此事还需少爷开口来挽回!翠儿心中叹气,她虽是这东阁丫鬟之首,平日里就是四位管家见了也要称一声翠儿姑娘,但自家却是知道,那都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否则她一个下人什么都不是,说出去的话跟小风吹过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少女一脸希冀的看着少爷,张曜从她眼中读懂了意思,轻咳一声淡淡道:“翠儿,你且把人全部记下,少爷我虽然脾气好,但也不能容忍那些包藏祸心,恶意挑拨我和母亲关系的人!”
除了翠儿珠儿,在场的还有两位丫鬟,这话说的很清楚,那两人自是知晓什么意思,脸色倒也平静,只是看向珠儿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羡慕。
“至于珠儿你,说错了话是不争的事实,不可不罚,稍后你去找王妈,也莫说原因,自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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