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吧?也说不准,想起霞飞观的几位道士,张曜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很明显道士们已经掌握了这种方法,只是没有大范围传播开来,是因为敝帚自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感觉这个问题很重要,先记下来,等以后再想办法搞清楚。
都说心静自然凉,以前张曜还不觉得,现在他信了,沉浸在思考的海洋里,闷热的天气仿佛被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思考使我快乐,不行不行,我还要继续畅想下去。。。
那位应该就是张家的老夫人吧?收回目光,六哥儿默默想到,他本名孙灿,字逸仙,家中排行老六,相熟的人称他六郎或者六哥儿;四郎姓赵,杭州府人士,两家乃是通好,在孙家这一支还未搬到苏州以前,他与六郎同住一坊,再在加上年龄相似,幼时乃是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这次来苏州,除了访友外,四郎还有其他任务在身,父亲决定扩大家中生意,想要在苏州开一间金铺,命他前来打探下环境,前几日劳烦孙六哥儿从中搭桥引线,寻着州府的常典吏细聊一番,又不惜重金在兰芝舫宴请对方,这才促成此事。回想起这些时间来回奔波操劳,他感慨颇深,也从中学到不少,性子经此打磨,倒也变得稳重了许多。
张家在苏州府的威名,他之前倒是知道一些,具体的又说不上来,刚才孙六哥那番举动,隐隐让他感受到其中分量,心中也未有过多的想法,老虎可以和狮子做朋友,也可以和兔子玩耍,但绝对瞧不上鬣狗,他虽然没听说过这句话,却也懂得这个道理。
“四郎,幸事啊,你的运气来了!”
孙灿看到了熟人,交代一声后便匆匆离去,未曾想到突然折返,四郎心中诧异,只听孙灿兴奋道:“快快,快跟我一起过去。”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路上孙灿低声说道:“刚才看到了杨伯伯,我便上前打声招呼,杨伯伯跟张家大管家张仁相熟,将其请了过去,我寻思这刚好是个机会,四郎你家要在苏州府做生意,若是能得到张家支持,绝对可以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四郎心中感动,多年未见,六哥依旧一片赤诚,前段时间就麻烦他颇多,已是觉得不安,现在他碰到了好机会,首先想的就是自己这个弟弟,这番情意三言两语根本表达不了,也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报答。
两人赶到时,张仁旁边已经围了好几人,与他相谈甚欢的就是杨员外,看到孙灿,杨员外急忙招了招手,等靠近后稍稍不悦道:“刚才去了哪里?也不说上一声,寻你又寻不着,让你张伯伯在这里无端看笑话。”
杨孙两家关系莫逆,对于这个孙家的大儿子,杨员外一直当成子侄看待,听到他这么说,孙灿连忙低头告错,张仁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看着孙灿道:“这位应该是孙家的大公子吧?倒也不是没见过,那年的仲秋诗会,记得是跟在孙老爷后面,一袭青衫文采斐然,难得的少年英才。”
听到张仁的话,杨员外比孙灿还要来的高兴,他有一女待嫁闺中,若不出意外,日后应该是嫁给孙灿为妻,一个女婿半个儿,所以他才愿意提携对方。
在场的都是长辈,孙灿性子沉稳,年轻人的浮躁和争强好胜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张仁夸他少年英才,他却是知道自家水平,比起苏州府张怀、陈安几位赫赫有名的才子,那是大大不如,不敢承受这份赞誉。
如此行为反倒让张仁高看一眼,持才傲物是读书人的通病,少有点能耐的恨不得想让天下人都知道,稍微说上一句,就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般,将人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纵然是一时低头,也是口服心不服。
这个孙家的大公子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孙老爷在苏州府是有些名望,可是在张仁眼里却也不过如此,倒是这杨员外看着笑眯眯的跟个富家翁似得,眼睛又毒手腕又硬,暗地里不声不响做了不少事情,别的不说,望月阁在苏州府乃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常人一直以为李氏才是主家,却不知道杨员外在其中占了两成份子,还有那位爱民如子的知府陈伦陈大人,里面那三成干股就是他的。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也不知道我们这位青天大老爷调任后,这苏州府会不会天高三尺,哼,想必走的时候一定少不了一把万民伞,到时候面子里子都有了,这陈大人还真是深知为官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