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二房的稻田看上去是一片喜人的金黄穗浪,可景中镇的另一头,陈氏听着南妈妈的回话、却是满脸阴沉。
“前阵子我不是才腆颜求了太夫人,又多拨了一笔钱给你们夫妻打点的么?”她冷冷地看着满脸苍白的南妈妈,不悦地说道,“我如此信任你们夫妻,把四个庄子都给你们打点。刨去两成的油水、尤其是最后这一笔,你们都是如何应成我的!?”
南妈妈满脸晦涩地跪在了地上,心中满是无奈。可面对陈氏的质问,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个田庄,连带着零碎的用度,一年的预算太夫人往年可是直接就拨个四五千两银子的!
可是换了陈氏,一般用度被短了不说,过了陈氏的手,这两年直接砍成两千两银子──
百余张嘴,日常吃穿本就节俭、也省不到哪儿去了。他们有口无言,刨去大家的月银,就只能买最差的种子禾苗......
以往春夏季雨多、再差的禾苗只要多施点肥,也能长成个样子;可今年雨少,二房也不晓得施了什么妖蛾子,先是本来比他们还惨淡的稻田,竟就成了绿油油的一片──现下即入秋收,大房的稻田稀稀落落地,能结穗的只在少数、结了更是干干扁扁的,恐怕也都只是空壳。反观二房的金灿灿得璀璨夺目,生机盎然、连带着周遭几块地也像得了福缘,纵然没能一样的好、可肯定也比其他人成色好上太多了!
陈氏克扣下人的事,肯定也是瞒着太夫人的。南妈妈纵然不知道那些钱的流向,但也晓得此时不是以此做借口的时候。
想到早早就退到幕后去,只把儿子女儿推入宋家做事、直接成为陈氏心腹的女人,南妈妈不禁对于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感到懊悔不已。
“夫人......”古妈妈算是最清楚这之中的猫腻的人,看着南妈妈不但背了黑锅、还可能要承担其中的罪责。多年来的攀比,让她心里多少都有点幸灾乐祸,“这事事关重大,前些日子太夫人对大房已有不少怨言......若是再让您担上这事儿,只怕二少爷与六姑娘都会收到迁累的......”
南妈妈猛地一抬头瞪向了古妈妈,对于她这种趁机痛打落水狗的行为,感到相当愤怒,
“古妈妈──!这事情的缘由,我可不相信妳不知道!别在那里胡沁别人,早晚会有得妳落马的一天的──!”
陈氏可不是那种会念旧情的主子。
她在田庄天高皇帝远,也才得了三年空闲;古妈妈跟在陈氏身边,腌臜事想必早就做了满手,半付身子恐也是托了棺材里了!尤其古妈妈喜欢逢高踩低,她就不信这女人还可以逍遥上多久!
“南妈妈,妳说这是什么话?”陈氏这下子被人揭了脸,整个人都火了起来,拍着桌子就是朝南妈妈喝道,“我这个主子正坐着妳面前呢!妳这般抱怨,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搭把手给妳机会么?田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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