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战!”
从单从戈,从占从戈,相斗为战,必有胜负。
哀兵不可轻看,云国的军队已经将风国军队的两翼同主干斩离了开来,然云国的主力业已陷入到了风国军队的包围之中。
穆春秋看着已经陷入胶着的战局,长长一叹。帝星,就在二人之间,上天厚泽,却不知福降于谁。
却在此时,异变突至。
一阵调子古怪、曲子清幽的竹笛声传了过来。长途奔波后本有些疲惫的云国军队好似被重新注入了升级与活力一般,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再添三分狠厉。
反观风国的军队却好似有几分心神恍惚,动作都迟滞了几分。一时间,战场的局面因此而变。
没有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一出的穆春秋有些被动,没有合适的兵器,即便是四手也难敌一剑。好在虽是初秋,鼎州城中的树木却未曾落光叶子。飞花摘叶,自成武器。
温热的气流自唇齿间逸出,碰撞在叶子上却演变成了一曲磅礴的乐曲。
风国的军队立刻回了神,看着地上多出来的同胞尸体,银色铠甲包裹下的身躯迸发出了强劲的力量,一刀刀、一剑剑落在云国人的身上。
败势渐露,饶是冷平生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选择撤退。
陷入容易,抽身难。折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冷平生才带着人退回了安全地带。
略安慰了将士们几句,将后续的事情交给未离,冷平生脚步匆匆就向着一处院落走去。
远远地,便有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冷平生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下,却仍是推开了门。
有一蓝衣老者正布巾掩面的咳嗽着,神色极为痛苦。一稚子正在一旁熬着药,见他进来,目光闪了闪。
“国师你如何了?”
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丝明显的虚弱,“无妨,你且小心,风国那边有人更在我之上。”
冷平生去搀他的手顿了顿,半晌握了拳。
“国师近来可看到帝星的踪迹了?”
咳嗽的声音渐渐消失,就连那药炉中跳动的火光都弱了几分。
“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
冷平生的话语似嘲似讽,再无往日的尊敬。那熬药的小童本就对他一意孤行使得国师身受重伤不满,此刻更是极为愤慨,直接跳到他的面前,白嫩的指头几乎戳到了冷平生的脸上。
“你可知道国师为了你……”
“放肆!退下!”
无视稚童的委屈不满,白静咽下喉头涌上的腥甜,半晌才开口。
“落欢被我宠坏了,还请陛下不要责罚于他。至于隐瞒陛下帝星之事,是老朽的过失,请陛下责罚。”
白静一直是冷静超凡脱俗的,此刻脸上却出现了几丝病态的红润,无端端多了几分低如尘埃之感。冷平生素来对他多加敬重,此刻也并非真心为难于他,而是想要一个解释罢了。
但一看白静的样子,便知他不肯给,冷平生瞧着他虚弱的样子又心中烦躁,一甩袖,他便干脆抬脚离开了。
“师父,你为何不告诉他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