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字,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众人不消去看,便知道是古珩瑾。
“朕处置叛军首领,摄政王这是何意?”
如果不是碍着身份,南宫牧想要生啖了古珩瑾的心思都有了,但他口中说的话却还是留了两分情面。
百官只觉得近来南宫牧有些奇怪,似是与原来相比有些不同,但究竟是何不同,却一直没有想出来。现下,看了南宫牧对古珩瑾的态度,他们才发现这不同之处就在于南宫牧对古珩瑾的态度好上了许多。
其他人不知道南宫牧戒了寒食散,但古珩瑾却是知晓的。向容给南宫牧下的剂量很少,但却会让他变得狂躁,尤其对心存意见之人。是以,南宫牧戒食之后,最为明显的变化就出在了对古珩瑾的态度上。
有的人心中的算盘已经大的噼里啪啦的阵阵作响。南宫牧态度变化如此之大,难不成是以为和古珩瑾想斗吃了亏?
这般想着,有人就悄悄抬起了头。
南宫牧脸色黑沉地坐在龙椅上,左侧的古珩瑾却是从容不迫的姿态。
“陛下派去了两万李家的将士,此举未免令人寒心。”
似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南宫牧嗤笑出声,“寒心?寒叛军的心吗?”
古珩瑾眉眼一冷,但想到同李家的约定,他的眉目又重新舒展开来。
“陛下一口一个叛军,可是亲眼看到李默投敌了?仅凭流言便定人罪,这与月国的律令不喝吧?”
明明古珩瑾说话的时候态度温和,但南宫牧却觉得自己被气的一口气直接梗在了心里,不上不下,让他有些憋屈地喘不过来气。偏生身边的罪魁祸首还不知悔改,继续咄咄逼人。
“既然都没有,陛下如此草率地便定罪抄家,岂不会寒了所有为月国的安定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心?”
南宫牧有些哑然,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古珩瑾牵着鼻子走了。他的眉眼深深,好似一汪能淹死人的深潭一般,牢牢盯着古珩瑾,口中一字一顿地反驳。
“空、穴、不、来、风!”
“陛下不妨先派人将李府围起来,确保李家人不会逃跑后,我们且等上两日,看一看到底是何情况再下定论。”
“臣附议。”
“臣附议。”
……
众多大臣纷纷开口,但南宫牧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盯着古珩瑾。
“若是两日后传回来的消息时李默反了呢?”
“臣识人不清,自动请辞。”
“好!”
同样没有去管大臣们劝诫的声音,古珩瑾也看着南宫牧,神色微妙。
“若是陛下输了呢?”
南宫牧没有开口,而是思索了起来。古珩瑾却是一笑,笑声朗朗,令所有低头的人都抬起了头来。
“若是陛下偏听偏信,不如就将军权交给李闻将军一家如何?”
“好!”
上位者随意一个赌约,却牵涉众多。白日,李家刚刚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月落就收到了宫中传回的消息。不消一盏茶的时间,月落的院落间就有人利落地送出了消息。
绥京已是山雨欲来,而西北的胤城中,一切却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