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漠然和冰冷昭然若揭,“来人,将太子押回宫。”
“诺。”
看着太子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走,刚刚讨好他的大臣都默默缩起了脖子,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借此逃脱帝王审视的目光。然而,南宫浩显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苏卿,刚刚都有谁围在太子身边?”
众臣希冀的目光全都放到了苏延君的身上,希望他能口下留情,但他们又错了。
“回陛下,自进门宣旨起,讨好于太子殿下的有刑部侍郎楚微,礼部文书刘天,京都府尹刘世然……共十一人。”
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的身子抖上一抖。他们一边在心底暗骂苏延君不知变通,一边暗暗祈祷着法不责众。
“朕只是说了一句太子代天子之威,你们就一个个上赶着去巴结讨好,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
听到他的话,几人自知逃不过惩罚,却还是想为自己辩上一辩,“陛下,苍天可鉴,臣等绝无二心啊!”
“王福。”
听到自己的名字,南宫浩身后的太监总管露出了一个笑容,“老奴在。”
“将这些人押下去,别污了朕的眼!”
帝王之怒,动若雷霆。转眼间,在场的官员就被清掉了三分之一。
古珩瑾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是才察觉到他的目光,南宫浩的脸色好了几分,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歉意,“今日本是先生的乔迁之喜,却因为朕而弄得一团糟。朕自罚一杯!”
说完,在众臣的目光中,竟真的举杯自罚。古珩瑾见状并不阻拦,同样饮尽仆人递过来的酒,“陛下能来,就是臣莫大的荣幸。”
南宫浩哈哈大笑了几声,似是对他的话极是满意,半晌后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落寞地开口,“本来朕以为太子是恭良温俭让的典范,谁知竟是这样。看来朕是不会教导孩子,生生将人养歪了。”
这样不是才正中你的下怀?古珩瑾心中这般想着,话中却带着安慰的意味,“殿下才智聪颖,相信很快就能改正,陛下无需伤怀。”
“朕看先生举止风姿过人,想让先生代为教导各皇子一二,不知先生可愿?”
终于说出目的了。古珩瑾微微垂下眼,遮住一切情绪,“陛下之忧虑,臣自然愿意尽力分担一二。”
闻言,南宫浩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手指在人群中连续点了几下,朗声笑道,“老五,小六,小七,还不快过来拜见师长?”
三人皆未及冠,按年龄本是与古珩瑾在伯仲之间,却因为帝王的金口玉言,生生降了一辈。三人却并不恼怒,反而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渴望和狂热地看着古珩瑾,“拜见师傅!”
古珩瑾半侧着身,微微颔首,算是承了这一礼。
史官记载,乾武十三年四月廿三,古相开府宴客,帝至。太子举止不妥,帝大怒,自此太子不复帝宠。古相治世之才,帝将三幼子交付于其代为教导。自此,古相在封王拜相后,再成王朝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