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抱肩而立一对浓眉几乎拧成一条黑毛线。
“妹夫!”寻着声音而来的洪莲跑得气喘吁吁,早在讯号弹响起时她就猜测是柳宁要出来了,没想到等她找去,只是一处空宅,正是垂头丧气时,看见这边浓烟滚滚,于是寻着黑烟的方向走,待听到爆炸声,她想都不想的加速赶来,瞧见程青逸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程青逸也看见了她,拧着眉顾不得说话就被黑衣人团团围在中间,原先的士兵已被清理大半,车稚一刻不敢放松,没闹清黑衣人的身份前威胁不算解除。
“哐当——”
近处的窗口破开,从里头跳出两个人,带着一身火焰在地上滚了两圈,头发和衣上的火苗熄灭,瞧清是马芳的脸。而被她按在身下的人,正是红酥酒坊的老板杜巧心,目前处于半晕迷的状态。
“娘的,搞什么搞!”忍不出吐一口带着黑烟的唾沫,只剩两只眼白不是黑色的马芳就差捶地剁人了,再一扫同伴的状况,狠狠抽动眼角。“谁他m派你们来的?”手掌一翻,已经就近擒拿住一位士兵。
本来激烈的气氛因为她一句话抹杀了个彻底,阮七娘两眼望天,杨大锤砸人的手滑了下,程月娇则在沉默中扶额。
最无语的莫过于吹了半天太阳光的疱三妹了,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身份变化的事实,可姐妹儿你也眼瘸得太严重了些吧!还不等她吐槽个几声,黑衣人已经齐刷刷的朝她团了过来。
就是脑子忘带出门的马芳也醒悟过来,当前情况下是该绞敌了再聊感情,手指用力已经将抓来的人给了结了。
杀掉几个不听话的下属疱三妹是没有一点意见的,可目标是的自己的时候,就不能当做看戏了,折完人回去老大那里不好交代,连着一个窑子翻身退出缉拿范围,高声喊:“撤!”
“姓疱的龟孙子,你跑什么跑!”
眼见头上还冒着黑烟的马芳来到跟前,疱三妹拿下斜绑在背上的长枪,沉声与她过招时低语:“今日我不想与你为敌!”
马芳动作没有减缓,一刀砍在枪杆子上。
“放你nn的屁!”不想与她为敌,那就能与柳元帅为敌?难不成她带着一帮子人来参观的哈,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杨大锤和阮七妹互相递了个眼神,杨大锤加入两人缠斗中,将马芳凶狠的击杀招式拦截,大刀砍在锤子上噼啪作响。而疱三妹晃了一下神,复杂的朝杨大锤投去一眼,两脚蹬地跃开数米。
“你干啥拦我!”马芳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山一样的杨大锤恼火的往她身上挥几拳。
杨大锤木着脸有苦难言,由着她发泄,此一时的黑衣人也差不多清剿完了没来得急撤走的士兵,压着几个活口绑走,带头一行人朝着程青逸跪下去。
“属下黑鸽拜见公子!”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叫众人把视线对准了中间天仙般的男人。
程青逸缓冲了一下,今儿一天的遭遇够得上他在军营大半年的了,柳宁一直处于忙碌戒备的状态,他却无所事事的围着孩子打转,若不是摊开在眼前的难事,他还不知道柳宁的处境是有多艰难危险。
“你们叫我公子?”有些不太确定的盯着跪着的人。
黑鸽点头,用手指着他手上的碧绿戒指。“此乃主人送给公子的信物。”黑鸽只说了一半,在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过程青逸了,只是柳宁命令不得将监视保护的事情说出来。
听得缘故,程青逸脸皮一红,复又鼓着脸目光不善起来。
“你们可知罪?”
众黑衣人垂下脑袋。
“大白天的主人不在,就让人把自家铺子给烧了……”
程青逸的话还没说完,马芳一口插进来:“哪里是烧,分明就是有计划的谋杀。屋子里除了这个人,就没一个活口!”
“什么意思?”突然跳进来的低沉女声惊得众人汗毛倒竖,话说元帅大人,你是什么时候站在人家背后的,马芳有些受宠若惊,难怪脖子间有一股凉气在绕啊绕的,其实吧这货就是天生比正常人少了个零件。
“主子!”黑衣人齐齐喊了一句,在面对柳宁雪花般的视线后又各自缩起脖子。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她们啊,谁知道主子带公子经常溜达的酒坊是自家产业呢,当初柳宁为了隐藏势力,是连各部之间的联系都给完美隔断了的,若不是地道里有人报信发了暗号,她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黑臭着脸,柳宁把视线转向马芳:“详细说说里头什么情况?”讲着这话的时候,手里颠了一把匕首把玩儿,似乎哪里说漏了说错了,就会拿刀子割人肉玩儿。
马芳亮着星星眼,这个范儿比当初的路大将还要冷还要酷,不愧是自己老大。好吧,这姑娘已经完全处于盲目崇拜的痴迷状态了。
“房中有打斗痕迹,尸体多数为剑刺伤,门窗被人从里头封死。就连酒窖都燃了火,食客好些未能逃出来。”
柳宁握匕首的动作滞了滞,眯了下眼,又以更快的动作旋转匕首,众人只能看见一道光亮线圈,黑衣人大气不敢出冷汗狂飙,唯有不知情的群众越瞧越热血,眼睛都不带打闪。R1152